时熙站在门口不远处,待老管家退出房间,看向书桌后的爷爷。-0¨0_s?h¨u?./n?e~t.
两名保镖站在门口两侧,像是堵住出路一般,守着人有进无出。
房门闭合,房内一片安静。
书房中漂浮着淡淡沉香,雕花镂空的中式家具,到处充斥着威严与厚重。
桌案后,姜鹤礼抬眼,看向面前的温时熙。
不加遮掩的厌恶与藐视,盘踞姜鹤礼眼底深处。
没有任何貌似温情的开场白,更没有无关紧要的训斥。
姜鹤礼只是表情寒凉,缓缓开口:“你知道……”
老人的嗓音一片空洞,一字一顿问道:“我究竟花了多少心血,才把姜权宇培养成现在的样子吗?”
温时熙平稳答道:“爷爷没有培养过我,我当然不可能知道。”
姜鹤礼的声音带着笑意:“二十七年……我把姜权宇从一个只知道哭着找妈妈的小孩,培养成现在的样子——可他竟然爱上自己的弟弟,甚至带你回家,任所有人,把姜家的脸面踩在脚下。?d+i!n¢g·d*i′a?n^t¢x′t\.′c!o!m-”
姜鹤礼说着,双眼轻轻眯起:“亏你还真敢来啊,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出这个房间吗?”
温时熙听着爷爷的威胁,神色淡淡的:“不放我走,然后呢?像七年前那样,再威胁哥哥,把我随便送去哪个alpha床上吗?”
姜鹤礼的双眼暗如死水:“我真的这样做,你能怎么样?”
一时间,青年态度格外漠然,像是真的不在乎会被怎么样,所以根本没什么好要挟。
七年前,姜权宇就是因为这句威胁,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被困在姜家这个笼子里。
温时熙无法想象,姜权宇那么疼他,当时究竟会有多害怕。
可其实,温时熙自己一点也不怕。
温时熙神态自然,漠然道。
“我会杀掉那个alpha,想尽一切办法,从地狱跑回来找您。?a.b\c_w+x·w+..c¢o_m*”
漂亮青年的口吻淡极了,透出一点岑寂。
不在乎的东西越多,就越不会被要挟。
无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比起被孤零零留在哪里,温时熙什么都能做。
平稳的回答中,姜鹤礼听着温时熙的话,缓缓皱起眉来。
微妙的气压间,姜鹤礼的脸色一片暗沉。
姜鹤礼非常清楚,姜权宇早已脱离掌控,握着整个姜家的命脉,也刚刚用海外投资敲打过他,绝对不能对温时熙动手。
可姜鹤礼没想到,过了七年,温时熙和姜权宇一样,变得难对付极了,连一点威胁都不怕。
姜鹤礼压下怒气,换了个语气,提出谈判的条件来。
“你想要什么,一家公司、一个乐团?”姜鹤礼问:“离开姜权宇,拒绝他,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无论是让姜言出面,恢复你姜家养子的身份,把你打造成传世的钢琴家,什么都可以。”
姜鹤礼难得耐下性子,可一时间,温时熙只是淡淡道:“如果爷爷就是想说这个,我不会再要姜家的东西了。”
姜鹤礼:“就算是姜权宇,也总有做不到的事情。我会给你一切,并且不会干涉你任何选择,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找律师来签合同。”
温时熙:“我说了,我不要姜家的东西。”
姜鹤礼□□脆拒绝,神情渐渐寒凉透骨。
温时熙那张精致又淡然的脸,光是摆在那,就已经足够令人不快,更何况,他还三番两次出言顶撞。
安静中,姜鹤礼抬眼,朝门口的两个保镖递去眼神。
两人得到信号,快步走上前来,拉住温时熙的两只胳膊。
温时熙刚刚回头,还没来得及挣扎,被人一左一右牢牢按住。
他的手被人大力拉起,一名保镖解开他手腕上的表带卡扣,将手上的手表直直摘了下来。
继而,一个人继续按着温时熙肩膀,另一人拿着手表,迈步上前,将手表送到姜鹤礼的手中。
温时熙见到手表被人抢走,一张淡然的脸刹那紧紧绷起。
他用力挣动,一双杏眼死死盯着姜鹤礼手中的手表。
温时熙:“还给我。”
姜鹤礼:“你不是说,你不要姜家的东西吗?”
温时熙轻轻握拳:“这是我的东西。”
这是姜权宇给他的,是他的东西。
姜鹤礼看着温时熙那张冷漠脸上猝然出现裂缝,轻哼一声,揶揄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提出的所有条件,你向姜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