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抹了一下,然后哼笑一声大步离开。/x?i`n_k′a!n-s′h!u?w,u..*c^o,m_
“你去哪儿?”黎夜回头问。
“小爷回去睡!觉!”青皮书手扶着门框,朝他甩了个头,“你想去重症区就去,还找什么理由,我的活干完了我是不会再动了的。”
黎夜没再说话。一直等到远处的钟声响起,天色渐暗,黎夜才从椅背上起来,瞧了眼被他靠偏了的诊疗椅,慢步往重症区走。
他来得正是时候,此时的重症区要乱成一锅粥了。
起因是曾明那个胆小鬼满重症区乱窜。
原本他是打算借住在钟珩病房里的,恰好温子初把自己原来的病房堆成诡怪山了,也没地方去,于是两个人都赖在了钟珩那里。
他的房间虽说设备挺齐全,但床就那一个,温子初表示自己睡不睡都行,曾明借机也表示自己可以睡地板。
但就在他觑着温子初抿嘴偷笑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地躺在地上偶然一转头的时候——刚好和床底下的无头身子搞了个面对横截面。?z¨x?s^w\8_./c_o.m-
钟珩正合计着同温子初互通一下通关心得,就听脚下“嗷”的一嗓子,一个人影倏地从地上窜起来,仓皇撞到了病床上,钟珩随着病床一抖,两手捏着糖纸一使劲,往两边一抻,中间的糖跟着转了两圈,然后蹦到了地上。
“……”钟珩看着光荣就义的糖,再看看……看不见了的曾明,最后看向一旁看戏的温子初。
钟珩想低头看看床底下什么东西,要不是曾明他都没想过往床底下看。
但动到一半被温子初制止了,他微笑着摇头,“别看,影响食欲。”
“你早就看到了?”
温子初又摇头,“不是,是我塞的。”
“……”钟珩彻底无语了。
“顺手。¢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温子初解释道。
因为该找的人都找到了,所以钟珩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带耳塞,也没有再听弹幕。
看着温子初慢条斯理地把耳塞取下来擦干净了,拿手帕包起来板板正正地放进口袋里,然后啧了一声,“这衣服还不如你第一天来的时候穿的那件病号服呢,也不知道这主神手头什么时候这么紧了?”
钟珩是那种既来之则安之的人,见他这会儿还有心情开玩笑,也不急着问问题了,而是岔了个话题,“曾明上哪去了?”
他这个角度门刚好被突出来的洗手间的墙挡住,看不到外面,而温子初正坐在他斜对面与门在同一条直线上的椅子上。
他一歪头,看见外面两个人,撇起嘴,“不知道,玩儿呢吧?”
钟珩对他话的准确性现在是没有一丁点信任了,刚要起身自己去看,结果就听见曾明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你是谁?别看我!别追我!救命啊!!!”
这声音真是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引得钟珩不得不下来看一看,温子初却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看着钟珩下床,往外面走,悠闲地喝了口茶,这才叹着气吐出一句话:“谁追他了?”
钟珩出来的时候曾明没看见,却碰到了那个自从在重症区分开以后第一次见的“重症区专管医师”。
“好久不见呐,觉得身体怎么样?”医师先跟他打招呼。
“也没有好久吧?而且我的身体情况医生不是应该更了解?”钟珩语气不善,甚至连里面喝茶看戏的温子初都听出来了,有些刻意地打了个冷战。
钟珩知道曾明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了。
——口罩医师今天没戴口罩。
那下面就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曾明这几声嚎叫把这一层的玩家都叫起来了,纷纷既怕又好奇地探头往外面看,再看到两个钟珩之后,也纷纷哀嚎起来。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从最开始的出现了两个钟珩,变成了有个诡怪医师和钟珩长得一模一样,又变成了钟珩变成了诡怪,最后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这场戏发酵得有点大了,温子初刚打算出来,钟珩就被那医师拉走了,给他留了个烂摊子。曾明带着一众玩家散布谣言,都把藏着的一些诡怪吸引来了。
“这就不太好玩了。”温子初转身先从抽屉里摸了颗糖含起来,出门便遇到了满脸困惑的黎夜。
“你来得挺是时候,”温子初做了个请的动作,“你专业对口,你来吧。”
黎夜的脸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也没用温子初多说,自顾自把袖子往上一撸,“都杀了?”
“玩家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