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说完,居然领我去找那个老板,花重金买下了秀秀,而且签订的是死契,不可赎身那种。!q~i_u?s*h¨u,b.a+n/g_.,m^e*
并告诉秀秀,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丫鬟了,由她来保护我的安全,哪怕我身上多一道伤口,她都要遭受责罚。
若我死了,她也别想活!”
我心想,司马氏族真是在大山里待太久,都不知道现在是哪朝哪代,还搞这种生死契,主子死了奴才就要一同殉葬,大清早亡了好吗!
司马惜言低声道,“我当时很高兴,家族里同龄的孩子屈指可数,又为了避祸很少联络,平日里连个陪我玩的人都没有。
有了秀秀,我后面的日子过得也比以前有趣多了,我们一起下河摸鱼,上山捉野兔,秀秀脸上也逐渐有了笑容。
首到有一天,我在掏鸟蛋的时候从树上掉下去,摔断了腿,是秀秀把我从山上背回来的。
可爷爷和小叔却不顾我的反驳,同样打断了秀秀的一条腿,并告诉她,这就是没有把我照顾好的后果。
我跟爷爷他们发了一通脾气,他们却说这是为了我好,死侍就得从小培养,才能教出来她誓死效忠的意识。”
我听着都来气,这不妥妥的PUA吗?
司马惜言继续说道,“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贪玩了,尽量不让自己受伤。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
可我发现,就算我被树枝划破了一道口子,第二天,秀秀身上同样的位置也会出现一模一样的伤口。
我们司马家从古到今,每一任家主都会一名死侍。秀秀是小叔亲自为我挑选的人,她一身武功皆是为我所练。
她陪伴了我整整十三年,在我心里,她从来不是我的丫鬟,而是我的亲人。
我原本想着,等她再大一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我就把她的死契还给她,放她自由。
没想到,她这次跟着我出来,却险些丧命……”
我对这种把人当物件的家族没有好感,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小叔当年买她到底花了多少钱,但你要还是个人,就应该把那张卖身契还给人家。
现在不是奴隶制度,秀秀太单纯,才由着你们这么作贱!
换成我,早上法庭告你们非法拘禁,故意伤害去了!”
司马惜言垂下眼帘,“我知道了。”
这时,我们头顶上那红灯熄灭了。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0~d^i*a′n′k-a?n¨s¢h_u′.?c\o!m·
“医生,她怎么样了?”司马惜言紧张问道。
医生看了他一眼,公式化的说道,“己经给病人紧急输血了,生命体征恢复正常。不过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司马惜言紧绷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他连连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摆了摆手,阔步离开。
司马惜言对我说道,“我去帮秀秀办理住院手续,你能不能先过去帮我看着她?”
我点点头,“快去吧,顺便给我带份盒饭,我好饿。”
“吃什么盒饭。”他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我一会儿给这里的五星级酒店打电话,让他们送几份营养餐过来,秀秀醒了也得吃东西。”
我抬头看着他,虽然司马惜言身满脸血污,衬衫也皱皱巴巴的,但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质还是贵气逼人。
主要是贵!
我来到烟秀秀的病房,这是司马给她订的高级单人间,里面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宽敞明亮,还有个提醒吃药的小机器人。
财大气粗就是好啊!
我看到烟秀秀己经醒了,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好转了不少,眸光依旧清亮。
看见我进来,她冲我恬静一笑,干净又纯粹。
“秀秀,你醒啦。”我笑道。
她拍了拍床沿空着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我走到她的床边,看到她正输液的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之前没有留意,听了司马的话,倒让我有些揪心。
烟秀秀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在那个杂耍班子里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讨不到钱就要被打。
进了司马家,虽然司马惜言不会苛待她,但如果司马受伤,她还是要被打。
像她手背这样的伤口,指不定身上还有多少。
这个女孩子比我还小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