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边关的夕阳将最后一抹血色洒在斑驳的城墙上,军营内的士兵紧绷了数月的神经,终于能稍稍放松。`l^u_o¢q`i\u.f_e?n¢g~.¢c^o¢m′
“报!”一名传令兵快步跑来,单膝跪地,“禀元帅,伤亡统计己出,我军阵亡一千五百七十人,伤三千余,北狄遗尸逾五千,俘虏三百,现下在抓捕散逃的余部。”
主位上,孔元帅微微颔首,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今夜设庆功宴,犒赏三军。”
“得令!”传令兵脸上露出喜色,快步离去。
夜幕降临,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士兵们己架起了巨大的篝火。
干燥的松木在火中噼啪作响,火光照亮了周围一张又张粗糙却洋溢着喜悦的面孔,士兵们三三两两围坐,互相传递着酒囊和烤得金黄流油的羊肉。
“小张,你今天砍了几个北苍蛮子?”一个满脸胡茬的老兵拍着身旁年轻人的肩膀。
年轻人咧嘴一笑,露出并不白的牙齿:“不多,就十来个,其中最后一个看着官职不小呢,不过他那把镶金弯刀现在是我的了!”
“打了这么久的仗,终于能回家了。”老兵轻叹道。+j.i_n?w-a!n`c~h/i+j/i?.^c?o!m!
周围响起阵阵喝彩声,有人递过酒囊,年轻人接过仰头痛饮,酒液顺着下巴流下,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在篝火不远处,几名乐师奏起了激昂的战歌。有人开始用刀鞘敲击盾牌打拍子,很快,整个营地都回荡着整齐的节奏声。
几个胆大的士兵跳进中央的空地,模仿战斗中的动作舞动起来,引来阵阵叫好。
主帐前的空地上,孔元帅与几位主要将领单独设了一席。
一张粗糙的木桌上摆着整只烤全羊,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诱人的滋滋声。
“末将敬元帅一杯!”郭副将举起酒杯,他左臂还缠着绷带,却丝毫不减豪迈,“若不是主帅,咱们现在怕是还在城墙上苦战呢!”
孔元帅笑骂,举杯与众人相碰:“少拍我马屁,此战之功,全赖诸位将士。”他一饮而尽。
一位谋士饮下一杯酒道:“北狄此次算是彻底败了,后面还有不少事要做,易不简单啊。”
王副将酒力不上,己经红了脸,“后面的事后面再说,今日难得高兴,今夜只谈风月,不论军事!”
司静茹在营帐听他们说话觉得没意思,便带着姜秣,流苏她们回营帐。,x`x!k~a!n_s`h?u^w?u\.-c*o`m+
“静茹!”
听到声音,司静茹回头,双眸顿时睁大,从惊到喜,“文宴哥,你怎么来了!”她小跑到叶文宴那。
姜秣也有些惊讶,当时司静茹来边境并没有告诉叶文宴,但叶文宴对司静茹一向不错,来营地找她也不足为奇。
“你来禹州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找不到你我担心好久,还送了侯爷好多礼物,他才告诉我你在这。”叶文宴话语间虽是责问,却听得出他并未生气。
“我也是怕你担心,这才没和你说。”司静茹视线移开,看向别处。
“可有受伤?”叶文宴目光焦灼地巡视着司静茹周身,待确认她安然无恙,紧绷的肩线才稍稍松懈,温声道:“往后行事,我定然站在你这边,别再独自承担,可好?”
司静茹抬眼看叶文宴的担心神情,抿点了点头,“好。”
姜秣和流苏西个电灯泡就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看这阵势,估计这两人一会又要去哪里逛了。
“有刺客!”篝火处有一道声音传来。
司静茹见状赶忙回到主帐前,叶文宴见司静茹突然跑来,也紧跟上去。
“流苏,你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姜秣说完,和挽青、挽冬一同跟上。
等姜秣她们上来,刺客己经倒在地,被士兵们按住了。
“北苍人?”孔元帅皱眉道。
司景修走近,一把扯下刺客的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年轻面孔,他盯着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北苍大王子?”
“我要杀了你们!”北苍大王子奋力挣脱束缚,怒声吼道。
孔元帅盯着北苍大王子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缓缓道:“北苍骚扰边境多年,我们不过反击。”
北苍大王子咬牙切齿:“可那些老弱妇孺何辜?你们屠戮殆尽,与禽兽何异!”
萧衡允听了这话,不由嗤笑道:“你是北苍的王子,也是未来即将当上国君的人,应该知道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无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