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姜秣透过掀起的车帘往外看,远处蜿蜒连绵的山此起彼伏,山下是广袤的草原与黄土,官道两旁的树木渐渐变少。.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还有一刻钟就到营地了,小姐看那有帐篷了。”流苏指着出现在前方的营地。
司静茹从车窗探出头,内心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迫切感,“流苏,我让你装的糕点都装好了吗?”
“都装好了。”流苏拿起放在马车末尾的食盒。
马车驶进营地,司静茹从马车下来就看到身着一身戎装的司景修。
“三哥!”司静茹小跑过去,“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受伤,我怎么瞧着你瘦了不少。”司静茹抓着司景修的手臂,眼眶微红。
司景修轻拍了司静茹的手背,“听说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一听这话,司静茹放下抓着司景修的手,视线看往别别处,“也没有。”
姜秣站在后面,身姿挺拔的司景修,正散发着威凛的气场,玉冠束发,本就生的俊朗的少年郎,配上一身戎装格外亮眼。
“景修,一年未见我怎么瞧着黑了点?”萧衡安上前,恰好挡住了姜秣的视线。·s^o¢e.o\.?n^e^t/
没等司景修回话,司静茹先道:“子安哥,我哥在边境一年,能不晒黑吗。”
“一路照顾静茹辛苦,孔元帅在帐中处理要务不能过来见你,现在有事想与你商议,不知你可有空?”司景修道。
“好。”
随后萧衡安先跟着司景修一同去了营地主帐。
“小姐,公子为您安排了住处,还请随我来。”林声上前为司静茹带路。
姜秣静静地跟在后面,目光敏锐地扫视西周。
军营里士兵铁甲相击之声不绝于耳,练武场上士兵们正列阵紧绷着脸训练,还能听到士兵嘹亮的口令。
整个营地仿佛一张绷紧的弓弦,随时待发,与禹州城的轻松的气氛截然相反。
“我三哥住在哪个帐篷?”司静茹站在所住的帐门前问林声。
“公子住在小姐隔壁,小姐日后若是有事,可随时叫我。”林声给司静茹指了左边的帐篷。
“她们住哪里?”司静茹又问。
“小姐的婢女住在小姐后方的帐内。”林声道。
司静茹点了点头,“你退下吧,有事再叫你。′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林声走后,姜秣和流苏西人有条不紊的收拾行李,不过两刻钟的功夫,行李收拾完了。
临睡时,姜秣退出帐篷前,司静茹叫住了她,“姜秣,你等等。”
姜秣回头看她,“小姐怎么了?”
“就是明日,记得教我新剑法。”
“好。”
*****
主帐篷内,烛火摇曳,坐满了营地大小将领。
“拜见羲王殿下。”
萧衡安让他们起身后,在孔元帅身旁的席位上落座。
席宴上,没有人讨论军中事务,不是在喝酒说笑,就是在恭维萧衡安,作为崇熙帝最宠爱的皇子,自然不能怠慢。
一个时辰后,帐内只有萧衡安、司景修和孔元帅三人。
司景修将手中的军报递给萧衡安:“你看看这个。”
萧衡安接过军报,借着帐中的烛光,眉头越皱越紧:“没想到燕戎的二皇子势力崛起得这么快,想来有北苍或是大渊助力。”
“不知月兰的援军何时能到?”孔元帅沉着一张脸问道。
“还需得五日。”
“来得及,要是能让燕戎内乱,我们便能乘胜追击,此前需得清理内鬼。”孔元帅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萧衡安看向司景修,“想必你己经有应对之法。”
“是有一个……”
姜切秣在营地的这几日,几乎没怎么见过司景修和萧衡安的身影,只专心教司静茹练剑。
三日后,主帐篷的议事厅灯火通明,营地的能接触重要任务的将领都坐在里面。
孔元帅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诸位,“孔元帅的声音在厅内响起,“三日前落鹰谷一事,我们没能蹲到北苍的人,浪费大量人力物力,再加上数日前,万刃谷北苍突袭导致我军损失的300兵力,今日我等必须弄清楚,为什么敌军总能预知我们的行动?”
厅内一片死寂,一名副将猛地站起:“元帅是怀疑我们中有内鬼?”
孙武看着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面露嘲讽:“王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