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消失的前一刻,解雨娇正坐在解家花园的凉亭里剥莲子。.l+a^n¨l_a?n-w-x¢..c~o?m¨西侧月门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她抬眼望去,三个穿黑风衣的人影正贴着回廊柱子溜进来,腰间隐约露出霍家特制的银质腰牌——那是霍秀秀身边护卫的记号。
“你们是秀秀姐的人?”解雨娇刚站起身,为首的人突然抬手,一股带着甜香的雾气扑面而来。她认得这手法,去年霍秀秀教她防身术时,特意演示过这种迷药的用法,说是霍家传下来的“软筋散”,沾着就倒。“你们要干什么?”她踉跄着后退,手忙脚乱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想给解雨臣报信,手腕却被死死攥住。
对方的擒拿术刁钻狠辣,正是她跟着霍秀秀学的那套“锁喉扣”,只是力道比秀秀教的重了三倍,捏得她骨头生疼。“解小姐,对不住了。”那人压低声音,“霍小姐说,借白小姐用用。”解雨娇挣扎着想踢开对方,可她这点功夫本就是霍秀秀和解雨臣手把手教的,招式还没出全,就被对方轻易化解——就像师父拆徒弟的招,游刃有余。
她眼睁睁看着白悠然刚从画室出来,就被两人架着往假山后拖。“放开她!”解雨娇急得去掰对方的手,却被另一个人狠狠推在石柱上。后脑勺磕得发麻,迷药的甜香顺着鼻腔往脑子里钻,她咬破嘴唇想保持清醒,可眼前的人影还是渐渐模糊。那些人拖着白悠然消失在假山后时,她看见一串车轮印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引擎声从远处传来——他们己经带着人离开了。
等她挣扎着爬起来,手机摔在草丛里裂成蛛网。备用机刚按出解雨臣的号码,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两个黑衣人按住。“解小姐,霍小姐说,委屈你待一会儿。”冰冷的黑布蒙上眼之前,她听见汽车后备箱“砰”地关上,自己也被推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后备箱被猛地掀开。刺眼的光线让她眯起眼,鼻尖钻进咸腥的海风,身下是码头粗糙的木板。“醒了?”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她被人拽着头发抬起头,看见个穿深蓝色长袍的男人正把玩着罗盘,眼角的皱纹里浸着风霜。\2.c¢y,x~s?w-.?n¨e-t/他的目光扫过她凌乱的衣襟和沾着草屑的发梢,只觉得这姑娘眉眼周正,倒有几分清爽的好看,却没留意她身上解家特制的暗纹旗袍——那是解雨臣特意让人给她做的,方便在暗处识别身份。
是海外张家的人!解雨娇认出他腰间玉佩的样式,心猛地一沉。可没等她说话,押着她的霍家护卫突然惨叫一声,男人指尖在那人肘弯处一点,对方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小姑娘长得不错,可惜是霍家的人。”男人蹲下来,用罗盘的铜边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霍秀秀让你们来码头做什么?”
解雨娇这才认出,他是张海客——张日山那位被逐出族门的堂兄。她咬着牙别过脸:“我不是霍家的人,我是解雨臣的妹妹。”张海客挑眉,指腹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银镯子——,却没认出这就是张起灵那位素未谋面的妻子。“解家的小姐?”他笑起来,罗盘在她颈间轻轻划着,“那更有意思了,解雨臣的妹妹,怎么会被霍家的人绑着?”
“他们绑了我哥的人。”解雨娇忍着屈辱,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仓库,语气带着急不可耐的焦灼,“白悠然被关在里面,是霍秀秀让人干的。我嫂子还在里面!”她猛地拍开他的手,声音因急切而发颤,“别啰嗦了,赶紧救人!再晚一步,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张海客的指尖顿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姑娘面对他的调戏竟毫无忸怩,满心满眼都是仓库里的人。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的张家古楼,十岁的自己被扔进毒虫窟时,也是这样急着向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孩呼救。那时张起灵比他还矮半个头,却握着黑金古刀站在蚰蜒堆里,刀光映着他干净的眼,像极了此刻解雨娇眼里的焦灼。
海外张家这些年对张起灵死心塌地,正是因为那一刀劈开的生路。.t?a-k/a`n*s*h?u~.?c′o.m′当年若不是张起灵将他从毒虫堆里拖出来,他早己成了古楼里的一抔土。这份救命之恩,成了海外张家人心照不宣的信仰——无论张起灵想不想当族长,他们都认他这唯一的主。
“急什么?”张海客收回手,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率先走向仓库,“解家小姐的面子,总不能不给。”他踹开仓库铁门时,余光瞥见解雨娇立刻跟了上来,手里还捡起了地上一根断木,那架势倒像是要亲自冲进去救人。
而此时的仓库里,白悠然正对着铁架上的钉子磨麻绳。她听见门外张海客轻佻的语气,还有解雨娇隐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