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爱莲神色稍微缓了缓,又问,“那你可知棠儿看上的是哪个。¢x¢n*s-p¢7^4¢8,.~c¢o·m/”
御史府嫡出的公子,只有王骆奕一个,再就是庶出的了。
斐香点头,也不隐瞒,只道,“是御史府嫡出的大公子,王骆奕王公子。”
张爱莲冷着一张脸,分明是一副不容抗拒的神情,“这门亲事,断然不可能。我会再给她物色京中其他良家公子,至于这王骆奕,就让她别再痴想了。”
斐香没想到,她竟然拒绝得如此决绝,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她不由得皱眉,看着张爱莲,“娘,您就这么怨恨王家么?若姐姐跟王公子他们俩能成,那可就是亲上加亲了,父亲的仕途也会好走许多。”
看来,斐香今日是打算为斐棠做说客的。
张爱莲冷冷地看着斐香,轻笑一声,“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我同意这门婚事,老爷也不会同意的。我们两家的渊源,并非一两日所能解。”
斐香抿了抿唇瓣,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而这个时候,斐家老爷斐文询刚刚下朝,刚走出宫门口,便听得身后有人喊他。
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他朝中的同僚,平日与他交好的德武署正。.咸`鱼¢墈¢书,王- *追-嶵\欣/漳+洁?
两人品阶相近,性情相同,便聊得来。
“斐大人教养有方,家中小女可到了婚配年纪,这两日,提亲的王公贵胄可是踏破了门槛?”德武署正性子本直,说话直白。
斐文询想起斐棠,点了点头,“夫人的确在为小女择良婿人选,将军怎的问起此事?”
“我这不是打算给犬子求个姻缘吗?”德武将军凑近斐文询一些,挤眉弄眼地笑了起来,“斐兄,您觉得犬子如何?”
斐文询却是有些不敢相信,“将军莫要开玩笑。”
这德武署正的儿子却是一名武将,早年随军南征北战,也积攒下不少功劳,后来因着一身武艺,被皇上相中,留在内宫做侍卫。
虽然品级不高,可毕竟是皇上跟前的人,那身份和地位比朝臣不知尊贵多少,别说京中那些千金小姐了,就连公主都对其赞赏有加。
反观自家斐棠,实在算不得什么。
“没开玩笑。”德武署正连忙拉住斐文询,一副严肃的模样,“那日王爷诗会之上,令爱文采斐然,可传遍了整个京城。斐兄,这么一颗明珠,您藏了这么多年,若不是那次诗会,我还尚且不知呢。!比¢奇,中¢蚊?王′ `更~芯·最`全.”
藏了那么多年的明珠?
斐文询登时愣了愣。
斐棠适婚,这京中应该都知道,平日里德武署正和他也没少来往,不该不知,先前不提,怎会因为一次诗会突然提亲。
难道不是斐棠?
“你说的,是我家哪个女儿?”
“自然是你家嫡长小姐,名唤斐月。”德武署正笑着,似乎没察觉到斐文询的不对劲,“我家那个浑小子,整日舞刀弄枪,戾气太重,若能得斐家小姐,必定能中和……”
后面那些话,斐文询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了。
说来惭愧,这么久了,他这个做爹的,都不知道斐月还有这般才华。
诗会一事,他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朝中竟然已经有人对斐月动了求娶之心。
那此事便可大可小了。
想到这里,斐文询便匆匆与那德武署正告辞,上了马车,火速赶回府中,吩咐人去把斐月在诗会上作的诗词,誊抄一遍交上来。
斐文询看完一篇,又翻出其他来,看了又看,不由得发出赞许的声音。
斐月的才华,着实是他所未曾预料到的,连他这个进士出身的父亲,竟然都觉着有些羞愧不如。
而这个时候,张爱莲刚好踏入房门,看见斐文询手里正捧着斐月的诗作,又是点头又是称赞的,不由得咬牙,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她原本算计着老爷回来的时间,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可等了半天,才听下人说老爷一回府便过来,进门,却看到这一幕。
他为何要看斐月的诗作?甚至还一副赞赏的模样!
可眼下,她只能隐忍了自己的情绪,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凑上前去,柔声问道,“老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斐文询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回头,将手里的诗作收了起来,摇头,“没什么,只是来了兴致,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