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听到上千人吃过人,冷声施令:“盐运使,把这些眼睛赤红的统统赶走,还有齐天峰上他们的家人也应该吃过人,一并赶离齐天峰。/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当头一个饥民闻言大吼:“你凭啥将我们赶离齐天峰?你可以不用我们,但齐天峰的主人又不是你,是百姓!你说赶走就赶走?”
这个赤眼饥民一带头,其他饥民也跟着起哄,一人一句:“对!凭啥!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就算你是皇帝你也没权赶我们走!我们吃人不是被逼的么?有口吃的谁愿意吃人?”
“他又没有尝试过饥饿,饱汉不知饿汉饥,自然理解不了咱们逃荒一路有多难!”
“看他们衣着,身上也干干净净,该不会曾经就是抢过咱们粮食的狗官吧?”
“闭嘴!来人!把这些恶民拖走!”
盐运使听到饥民们对秦宿和苏婳出言不敬,当即让盐兵赶人。
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作死的。
最先带头的饥民,开始反抗道:“我就不走!这个岛是你们的吗?站在这里就是你们的了?”
另一个饥民也道:“对!之前是咱们住在这个岛的,要说岛的主人,也应该是我们才对!”
这两人一作声,所有赤眼饥民开始齐声大喊:“不走!我们就不走!”
秦宿盯着带头饥民,一字一顿问:“你们真不走?”
带头饥民其实很怂,可是他以前装模作样惯了,他以为秦宿不敢拿他怎样,挺了挺胸膛:“就不走!这个岛又不是你的!怎么滴?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上身与下身开始错位,之后,分成了两截。-精`武.小_税,旺¢ ?追*嶵?歆!彰_踕.
“啊!杀人了!”
另一个赤眼饥民下一秒,也宛若见鬼般爆出一声尖叫。
之后,二千人全都被吓到了,一个劲慌张后退。
最后面的饥民,还有排在泥匠、铁匠那边的百姓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秦宿杀鸡敬猴后,冷喝:“你们可以不走!但下场就会像他一样!还有!冒充自己是陶瓷匠的也好好想清楚,你们是想失去以后干活与活命的机会,还是继续在这里排队!”
这些赤眼饥民,能吃人就说明不是好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抹除身上的丑恶,全杀了都死不足惜。\r?u?w*e+n?5·.-o,r/g`
赤眼饥民们看见那具被切成两断,到死都没有吭一声的尸体,一个个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而他们这时才猛然惊醒,这个天地已经妖魔化了,眼前的秦宿与苏婳或许不是人。
若是人,为何他们都没有看到秦宿杀人,那人就一分为二了?而且断口像镜面这么齐整?
秦宿又重申了一遍:“想清楚了吗?你们这些赤眼和冒充的是走还是留?”
“妖怪啊!”
赤眼饥民还有冒充的百姓,终于受不了心中的恐惧,爆出尖叫,随后一个个连滚带爬,如无头苍蝇迅速逃窜。
不多时,陶瓷队伍里只剩下一个十五岁少年,还有一个年近七旬满头白发的老汉。
少年正搀扶着老汉。
苏婳看见这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觉得有戏了!
她冲到二人面前,望着老汉问道:“你们会做陶瓷?”
但她期望值太高了。
老汉面对她的提问,像是听不见似的,一脸迷茫向自己的孙子看去。
少年对苏婳弯了一下身,不卑不亢解释:“我爷爷确实是给朝廷做官窑的,不过早几年不幸炸窑,爷爷为救我被炸聋了耳朵,听不见,你有什么要问的可以和我说。”
秦宿与苏婳闻言面面相觑,二人幻想过大师的模样,但没想到竟是个聋子。
少年显然也害怕失去这份活儿,急忙又道:“不过我爷爷除了能听懂我说话,他还认字的,你们可以写下你们要做的东西,给他做就可以了。”
苏婳与秦宿得知老头会认字,总算松了口气,苏婳道:“那行,你明日开始带你爷爷过来。”
顿了一下,想起来问道:“你叫什么?”
少年回答道:“燕澈。”
苏婳本来就要走了,听到这个姓氏吓了一跳,倏地转身:“你说你姓什么?”
燕澈都不明白苏婳反应为何如此激烈,愣了半晌,才试探道:“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