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拂下,女子云髻微乱,两绺发丝滑过眉梢,搭在俏挺的鼻尖,不安分地随清风晃荡。?看,书.屋·晓·税′王¢ ,毋`错¨内!容*
萧清宴静静望着她,忽而心底痒痒的,不禁探出手去。
宁嫣侧脸留意四周,就见荷塘已过大半,岸边一片葳蕤的花树隐在夜色里。
她稍稍放下心,偷偷摸摸地寻思靠岸后如何脱身,目光一凝,却发现似有一道人影站在岸边月光下,远远地盯着并坐在船头的她与萧清宴。
宁嫣眸子轻轻一眨,知晓是萧南烛来了。
她欲起身呼救,却觉脸颊一痒。
身边男子的指腹温暖如玉,毫无预兆地拂过她的鼻尖,将她散乱的两绺发丝捋至耳畔,动作极是亲昵。
宁嫣呆了呆,心中一阵慌乱。
第65章
月色如洗, 荷塘内清波潋滟。
萧清宴的指节顿在宁嫣发鬓处,见宁嫣神色僵滞,眼角余光也跟着瞥见岸边的一道玄衫孤影。
他眸中幽光暗闪, 心头异样的兴奋。
于是,在宁嫣抬手拍打他的手指时,他顺势环住宁嫣纤瘦的肩膀, 闷笑地凑近道:“宁小姐你惨了, 四皇兄可瞧得真真切切。^x^i!n·2+b_o!o,k\.*c*o/m_”
“不过别怕,本殿要你!”
宁嫣心中愤懑,顾不得脚下船板不稳,猛地推开萧清宴的胳膊, 趔趔趄趄站起来:“殿下救命, 嫣儿在这里!”
萧清宴被她狠推一把, 扶着船篷坐稳身子。
下一瞬,便见岸边的身影玄衫飞扬,疾速掠过水面荷叶, 轻点着足尖站到乌篷船尾。
船身微不可查地晃了一晃, 划桨之人望着身前凛不可犯的玄衣男子, 讶然片刻,戒备地握紧船桨, 准备出招进攻。
宁嫣站稳身子, 回身瞪萧清宴一眼, 脚下绣鞋重重地踩向不牢稳的船板。
船板登时「咔嚓」一声, 粗长的裂纹迅速朝萧清宴的方向蜿蜒开来。
宁嫣扭头穿过船舱,一把扑进萧南烛怀中。
萧南烛唇边扯出笑意, 揽着她的腰肢踏过水面一蓬蓬花叶, 稳当地落于岸边草地上。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随即, 荷塘上「啊」地一声,破旧的乌篷船彻底断裂。
那划桨的下属轻功不好,使劲扑腾两下膀子,叫喊着跌入荷花丛中。
萧清宴则踩着荷叶一径腾至岸边,拂了拂衣袖,乖巧地拱手关心:“清宴见过四皇兄,四皇兄怎会突然来此,二皇兄那边如何了?”
萧南烛神情苍寒,不着痕迹地搂紧宁嫣的软腰:“你自己放他们进来,能不知他们眼下如何?”
萧清宴微微一噎,垂目思索。
宁嫣望着萧清宴,撇嘴轻哼一声。
方才在船上,她怀疑此事,这混蛋吓唬她说话要当心,还说她无凭无据,不会有人信,这下好看了罢?!
宁嫣幸灾乐祸地腹诽,就觉覆在腰间的手掌收紧了一个度,勒得她侧腰发疼。
她蹙了蹙眉,目光转回萧南烛身上。
见萧南烛紧紧绷着下颌,便知萧南烛心情不好,自个儿心中也再度慌乱起来。
她前世几朵烂桃花,萧南烛都知道。
这辈子的岳阳和舒致远,萧南烛也都见过。但她明白,萧南烛心里最介意的,从来都是萧清宴。
萧清宴与旁的权贵公子不同,上辈子他见过真正的她,教她玩儿骰子赌钱,知晓她在闺阁宅院中弄权的手段。就连她最后死亡,也与萧清宴有干系。
宁嫣回想方才在乌篷船上,萧清宴挨着她坐下,撩开她的鬓发,又亲昵地揽着她肩头笑语的模样,心头砰砰乱慌。
萧南烛该不会误会了罢?
宁嫣眼睫扑闪,细瘦的身子主动贴紧萧南烛,费劲地抽出小手扯了扯萧南烛腰间银链子。动作小心又可爱,当真像一只揣着小手讨饶的猫儿。
萧清宴尽收眼底,润声道:“四皇兄说笑了,清宴今晚一直与宁三小姐待在荷塘上赏月,何曾见过二皇兄?更别提放二皇兄进太子府了。”
宁嫣心头重重一跳,这混蛋竟还敢泼她脏水?
“殿下,就是他!就是他放的!”
宁嫣毫不犹豫地指认:“就是萧清宴放的,他想利用萧济楚炸掉太子府!还有上巳节那夜,御街上的灯轮失火,也是他做的!我方才是被他诓骗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