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心头突突直跳,目光盯着自己的姑奶奶,万万不敢再看身边的姐妹。+p?i?n_g+f,a¢n¢b_o~o.k!.~c_o^m,
“老夫人,奴婢云皎有话要说……”
云皎跪直身子,泣声道,“其实那包毒粉是奴婢放到风荷二人房里的,毒粉是她们买的。”
风荷与月棉耳中轰隆一声,面色苍白不已,疯了似的上手抓云皎:“云皎你这个狠心肠的,果然是你干的!”
“云皎姐姐,明明是你买的毒粉,为什么这么对我们?!”
老夫人气到拍桌,三人再度被婆子们拉开。
云皎趴在地上,脸颊被撕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泛疼。
见风荷二人下手毫不留情,她眼神也变得冷漠:“老夫人,奴婢绝不敢欺瞒您!”
“就是风荷二人得知吴嬷嬷要用蟹肉粉暗害三姑娘,她们就私下里买了砒霜,企图栽赃吴嬷嬷,奴婢一人势单力薄,只好跟着她们一起行这等不义之事。”
“但奴婢趁二人不备时,将她们藏进吴嬷嬷房里的砒霜放回她们屋里了,方才一直隐忍不说,就是念着几年来一起在府里做工的情谊,不忍拆穿,想让她们自个儿认错,却不想她们如此冥顽不灵!”
宁嫣站在老夫人身边,小手绞着衣带,又被看笑了。,e*r+c\i*y\a?n¨.`c?o!m′
一屋子的人或唏嘘、或质疑。唯有阿念不可置信的望着几人,脑中受到许多冲击,嗡嗡作响。
“老夫人,我瞧着足以断案了罢?”
云嬷嬷凑到老夫人耳边,感激又赞赏的瞟宁嫣一眼,暗道今日多亏这小姑娘帮云皎说话了。
老夫人早不耐烦,正要点头答应,守在门外的婆子走进来:“老夫人,国公夫人请过来了,国公爷和宁三老爷、表公子也一并来了。”
宁嫣挑眉,就见门扉大敞,几道华服人影一并走来。其后跟随的十几名侍从、小厮守在院中,几乎挤满了百香居。
宁嫣心头微微一跳,下意识捏了捏袖中的紫檀木。
老夫人叫舒氏过来是为训诫,来得人越多,舒氏就越难堪,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了。¢n′e-w!t¢i^a′n.x_i!.!o·r-g·
舒氏脸色不大好,与豫国公上前唤了声母亲,福礼之后坐到软椅上,笑道:“三弟,带着大壮一起坐下说话吧。”
宁文斐温声答应,又拱手朝老夫人行礼。
“子砚回京归府之后,一直没机会去长康堂拜见您,方才带着表弟去长康堂给您请安,得知您来了百香居,我便想着正巧来看看小嫣儿,也顺道问您安好。”
老夫人狐疑的斜了眼宁文斐,见宁文斐难得乖觉,摆手道:“不必多礼,你且坐罢。云嬷嬷,你把这几个狗奴才的事,再给国公爷夫妇说一遍。”
宁文斐见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暗暗呼了口气,回身瞪萧南烛。
他从来没想过拜见这老婆子,是萧南烛逼他去长康堂的!
见老夫人不在长康堂,萧南烛还不罢休,非要他带随从来百香居看看。路上又撞见豫国公,这小子还示意他把豫国公一起拉来。
哪知走着走着,又撞上国公夫人乘着敞轿赶往百香居。
宁文斐无聊叹息,他就猜到这一趟不会有好事,也不知萧南烛在搞什么鬼,非要蹚这种浑水?
萧南烛无视宁文斐责怪的眼神,轻轻站到宁嫣身边,理了理宁嫣的鬓发:“嫣儿累不累?若觉得厌倦,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宁嫣抬眼望萧南烛,方才宁文斐向老夫人解释了他与萧南烛来这里的因果,她便没有多想,心中十分熨帖。
这样嘈乱的局面,萧南烛眼里却独独有她一人,悄无声息走到她身边,为她隔开满室风雨。
“我没事的,小表叔。”宁嫣抿唇,嘴角勾着一抹懵懂笑容。
另一边,豫国公夫妇得知吴嬷嬷、风荷几人的阉脏事儿,脸色又难看几分。
老夫人不咸不淡的盯着舒氏,刻意刺她两句。
“舒瑶啊,十多年了,你说绵延后嗣你做不好,姝儿的身子你照料不好,如今家也管不好了?不是我说你,你若实在管不来,我瞧那白氏也可为你分担分担。”
宁文斐咳了声,佯装没听见的垂下头去。
这老婆子简直有病!再看不惯儿媳,也不至于当着小叔子的面说儿媳的不是吧?更何况是「绵延后嗣」这种话。
舒氏自然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