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死因?”容荇的呼吸有些急促,“是人为吗?”她没从往这方面想过,但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了。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是。”容芷点点头,“但是需要你演一场戏。”
第55章 九月半
家里的老人常言:“初一十五化厉鬼, 便以子时最甚,怨气过重便只能久久徘徊于人间不得转世,只等大仇得报前尘恩怨了, 方能魂消魄散。”
安如珺最近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夜里总是会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接起来只能听到滋滋啦啦的电流音, 回拨回去会变成空号。
若是换到往日, 谁敢这么恶作剧,她早都让司浩阑查到IP地址,上门找她算账去了。
可是最近她连司浩阑和司伯勤的面都见不到。
家门口也会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纸条:我来找你了, 我回来了。
血红的油漆字, 看得人格外的不舒服。
她出身乡野, 和司伯勤是邻村,年轻的时候就不怎么爱学习,公司那些糊涂账她也算不明白, 现在半点忙也帮不上他们, 自己在家干着急不说, 现在又遇上了这档子事,她本身就是听着乡野怪谈长大的, 迷信的很, 现在更是每天怕的不行。′幻!想,姬· *埂′辛`最\筷-
而且九月十五也就是明天, 是施云的忌日。
安如珺头痛欲裂, 越发的记恨容家和沈家。
要不是他们,她现在怎么会到这种境地?
她看着桌上摆着的点翠珠花, 攥着拳指甲嵌进了肉里, 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 明天如果她能搅浑了容家和沈家的这潭水,兴许就能让司家喘口气了。
她最近还特地去拜了大师,求了一个红布包着的玉佛牌,明天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定也让她有来无回。
如果这鬼真是施云。
她冷笑了声,她既然能杀她一次,便能杀了她第二次。
安如珺将玉佛牌拿出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
翌日,阴天万里不见日,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偏偏容家还将这个仪式安排在了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地*书^城* ,已¨发?布^蕞/鑫¢彰.結^
若是放在往常,疑心病中的安如珺定然会犹豫。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时间思考了,昨天公司的董事会,只差一票就要取了司伯勤董事的位置,她很清楚如今的司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她将车窗拉了起来,今天不止阴天,风也极大,呼啸着挂起落叶,好像有人在风中起舞一般。
但在安如珺眼里,只觉得晦气,好像人如果被卷到这风里,便会被碾压成无数碎片,再也拼不回去了一样。
轿车停在了容家祖宅的门口。
容家的祖宅在郊外,很偏远的位置上,是之前容家一家人住的地方。只不过后来施云跳楼,容荇离家,容芷又一心追着司浩阑跑,容建邺便在市里买了栋别墅,老宅这边则是雇人一直打理着。
前几年翻修过一次,选了个和周围森林很相配的冷色调。只不过在这种不太灿烂的阴天里,就显得有些可怖。
尤其是门前还挂着两个大白灯笼,白绸子一股一股悬在屋檐下,其上每隔一段还黏着大白绸缎花。
屋里点的还是红灯,从一排排的窗子里往外直冒红光。
山间鬼宅。
安如珺下车看到这个画面,脑子里一下就冒出了这个词,不自觉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吸了口气,紧张地吞咽着唾沫,攥在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手心里冒出的冷汗打湿了。
她推开门进去,大木门看起来明明是个高档货,却是个碎嘴,开了不到半米,就已经吱吱呀呀的快把安如珺紧绷的神经吵断了。
她就着这道缝,挤了进来,刚站住,门就「pong」的一声被大力的合上了,一股冷气从安如珺的脚心直冲天灵盖,直接让她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屋里正常的灯是半个都没开,四处点的全是仿真的蜡烛灯,幽幽的红光映在人脸上,格外渗人。
“如珺,你来了?伯勤呢,怎么没来啊?”容建邺坐在一层最顶头的八仙椅上,正冲着刚进门的安如珺。
但是因为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容建邺脸上的表情,只是感觉他的语调毫无起伏,有种怪异的感觉。
余巧今天穿了件旗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