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媛笑一声:“这算什么军队?”
说话间,一通鼓已经敲完了。
看着瑟瑟发抖的岁荒铁骑,魔主的三颗脑袋一起笑了:“我本来想给他们留一点尊严,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传我军令下去,三通鼓后如果他们还不投降,不要再给他们任何求生的机会,直接把他们踩成肉泥!”
军中上下齐声称是,光是这一声呼喊,岁荒铁骑这边又有不少马匹受惊了。
姚信看着赵骁婉,一脸惭愧道:“元帅,这是我亲手练出来的兵,他们是铁骨汉,种血没错性情也没错,他们都带种。
那几个没种的营官都换了,我真不知道他们今天怎么了—
“别着急,我知道他们有股子血性,今天他们第一次打仗,被吓住了。”赵骁婉当年训练铁骨种,都是以老带新磨练出来的,而今第一仗就要打土方国的精锐,还要面对土方魔主,这群人的胆子都被吓没了。
怎么才能把他们的胆子找回来?
“能找到十个人么?”赵骁婉问姚信,“有十个铁骨汉在前边带着,其他人就有胆量跟着冲。”
十个铁骨汉,能组成最基本的阵型,只要他们当中没有怂货,赵骁婉有把握带着他们打个头阵。
“有!”姚信回答的很有信心,他骑着马在军阵走了好几圈,信心渐渐消失了。
恐惧会传染,现在全军上下都在恐惧之中。
潘德海在旁边叹了口气,他能识人心,在场的铁骨种,没怂的不超过五个,这还包括姚信在内。
轰隆!轰隆!
魔主下令敲第二通鼓。
潘德海无奈的看着身边的岁荒铁骑,十个好汉都找不出来,他真担心他们会在鼓声之中直接溃逃。
他看向了远方,感知到了些许血性。
“老姚,那几位有德之人是什么来历?”潘德海指向了那看马的老头,和他身边一群男子。
姚信没有作声,他看向了赵骁婉。
赵骁婉低着头,用力咬了咬牙:“我对不起他们·——”
她骑着战马,缓缓走出了军阵。
姚信惊呼一声:“元帅,你这是要”
赵骁婉一抬手,示意姚信不要多言。
她站在阵前,唱起了当年的战歌:
春日青草生,战衣细细缝。
夏日红花开,鼓角声隆隆。
秋日黄叶落,阵前取敌首。
冬日白雪飞,洒血祭英灵。
呼麻羊坡上刮起一阵寒风。
风声之中夹杂着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可即便如此,娘子的歌声依旧非常清淅,每个军士一字一句都听得非常真切。
那是他们听过的最美的歌声,听过之后他们还是觉得害怕,可他们至少不再颤斗了。
看马的老头朝着赵骁婉的方向望了过去,他离军阵有些远,雪光有些刺眼,他有些看不清赵骁婉的样子,但他认识黄玉贤的声音。
赶车的老刘走了过来,蹲在看马老头的身边,笑呵呵道:“我说,咱整不?”
看马老头看了看老刘:“你要整啥子?”
“你说整啥?”
“你龟儿子不说,我哪里晓得?”
“别跟我扯子,整啥你不知道啊,马我都带来了!”老刘指了指远处三十多匹马。
看马老头扫了一眼,摇摇头道:“这个马的种也不对哟!”
老刘道:“你别管种对不对,这马跑的老快了!不信你骑上试试?”
岁荒铁骑,马不离身。
看马老头没作声,地下城的饭馆老板陈勇年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三十来人。
他解下了背后的大木头箱子:“刀我也带来了,昨天晚上新磨的。”
他把木头箱子打开了,也不知他这箱子里有什么机关,居然装得下三十多把马刀,还装了三十多副盔甲。
岁荒铁骑,刀不离身。
“怕死你来这隔哈呀?”老刘提着刀,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