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哪知贺侧妃听完后,当即就冷了脸道:“你这么敢这么做?”
没有得到预先的夸奖,反而是受到贺侧妃的责难,傅恒当即就有些不满道:“难不成是母妃怕了那个和靖王妃不成?”
瞧着这眉眼和和靖王爷极为相似的傅恒,贺侧妃微微叹了口气道;“儿啊,你到底是太过年轻了。”
与贺侧妃的担心相比,傅恒倒是胸有成竹:“母亲,你放心就是,这和靖王妃怎么能和母妃相比,况且母妃还有先皇赐的封号‘德’,和靖王妃若是此番不同意,那安家又岂是咱们贺家的对手?”
贺侧妃身在和靖王妃这么多年,她怎么会看不明白?和靖王妃对她宠爱是真,可是这些宠爱里头有几分是真心,有几分是为了安抚她身后的贺家?如今贺家虽然是世家大族,可是一旦皇上起了疑心,那贺家能否平安,况且那和靖王妃和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有瓜葛,这看着不过是和靖王府册立世子的事情,可是却是和上头的那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为什么一直想要让和靖王爷去,就是希望圣上能够在听到和靖王爷的话,对她贺家打消疑虑,也不枉她这么多年为和靖王府处处费心了。可是这些,她要如何与傅恒说呢?在他心中,他是王府的长子,王爷对她宠爱,母妃得宠,又有圣家钦赐封号,这看起来是风光无限,相较于在院子里闭门不出二十年的和靖王妃来,她这个贺侧妃似乎就是这和靖王府里正正真真的王妃了!可是皇家的事情,总么会有这么简单。她也是不知道跌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头,才明白的这个道理。
望着傅恒那长年轻气甚的脸,贺侧妃的千言万语终究是汇成了一句:“儿啊,你到底是太过冲动了些,咱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不介意再多等些日子的。”
不过,很明显,傅恒是不怎么赞同贺侧妃的话:“母妃,这么多年,难道您真的要等到这和靖王妃对咱们呼来喝去才行吗?这和靖王妃这么多年不管事儿,偏偏在这个点儿出来,母妃难道就没想过?难道母妃是要将这么多年的心血拱手让人?”
贺侧妃被傅恒问得有些欲言又止,想要说出来,却又怕这孩子接受不了,傅恒何等人?自然是看得明白贺侧妃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当即压低了声音道:“母妃担心什么,儿子都明白,可是母妃这么多年为王府操心了这么多,又得到了什么呢?”
贺侧妃听到这里,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却见傅恒继续道:“儿子不是那等不知事儿的人,母妃明白的东西,儿子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母妃,有些东西不去争上一争,只会让旁人以为我们好欺负了!这件事儿,母妃放心就是,若是和靖王妃真的要闹大了去,她便只管去,这京陵城的天安静了这么久,也是应该要变上一变的。”
“你……”贺侧妃看到傅恒那充满算计的眼神,突然有些惊恐起来,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她贺家的子孙,皆不是等闲之辈,只是她在这四四方方的和靖王府中生活得太久,倒是忘了她该有的那份骄傲了,他们贺家人做事儿,何苦这般委曲求全!
贺侧妃的眼中迸发出那消失已久的光彩,似乎在这一刻,贺侧妃又回到了多年前她还是那个千娇万宠的贺家小姐的日子:“我儿只管去就是,我为这皇家,为贺家,留在京陵这么多年,也该是到了要些利息的时候了!”
见自己的母亲重新燃起了斗志,傅恒咧嘴一笑,恢复了那个大大咧咧,心无城府的少年:“母亲今日好生休息,儿子听说京陵城最近新来了一个唱戏的戏班子,母亲爱听,我明日就去将他们请了来,让母亲乐呵乐呵。”
贺侧妃既然想通了,自然也就不愿在拘着自己的性子,当即就爽快的答应了。
傅恒从贺侧妃那儿出来后,没走多远,就招手唤来一个下人,低声嘱咐几句后,就见那下人往和靖王妃那儿去,而傅恒则是去了和靖王府的书房。
和靖王爷一听到和靖王妃有了人选的时候,就急匆匆的从贺侧妃那儿赶了过去,一到那儿,连茶都没喝上一口,就问道:“王妃真的定下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