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就是那个许峰?”
“怎么?听说过我?”许峰在马德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匕首在手中轻轻转动着。+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听…听说过。”马德胜咽了咽口水:“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许峰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谈论天气:“送我出海。”
“出海?”马德胜愣了一下。
“对,准备一艘船,把我和我的妻子送到霓虹国。”许峰说道:“就这么简单。”
马德胜的脑子飞速转动着。
他当然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但现在小命在人家手里,不答应也不行。
“这…这个…”他支支吾吾地说:“我需要时间安排…”
“多长时间?”许峰问。
“三…三天?”马德胜试探着说。
许峰摇头:“太久了。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马德胜差点跳起来:“这不可能!船只需要准备,还要安排人手…”
许峰打断了他:“马司令,我们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他站起身,走到马德胜身边,匕首轻抵在他的脖子上。
“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配合我,明天晚上安排船只,大家皆大欢喜。第二,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去找你的副手谈判。”
马德胜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冰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我选第一个。”他颤声说道。
“很聪明。”许峰收回匕首,重新坐下:“具体怎么安排?”
马德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这位在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起的警备司令,此刻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架在铡刀上,而握着铡刀绳索的,就是对面那个气定神闲的年轻人。-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马司令,想好了吗?怎么安排?”许峰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问晚饭吃了没有。
可这平淡的语调,听在马德胜耳朵里,比任何声色俱厉的威胁都更让他心惊肉跳。
马德胜的脑子飞速运转,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许…许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这风口浪尖上,首接出海目标太大。”
“我可以安排一艘大货轮,就说是运送军需物资,谁也不敢查。然后到了公海,再用船上备用的小艇把您和夫人送走。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查不出来。”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许峰的表情,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只要把这煞神骗上大船,到了海上,那就是自己的地盘了。
船上提前埋伏好一个营的兵力,管他什么神枪手,乱枪之下也得被打成筛子。
就算他能反抗,把船凿沉了,自己也能坐着小艇跑路,到时候就说是许峰畏罪自沉,死无对证。
这计策堪称完美,马德胜几乎要为自己的急智鼓掌了。
许峰听完,却笑了。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的院子。
“马司令,你当我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吗?”
许峰转过身,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首刺马德胜的心底。
“整个锦州现在是铁桶阵,三个师的兵力把陆路围死了,海军把港口封锁了,连渔船都不许出港。”
“你跟我说你的大货轮能运军需?卫长官的命令就是天,你马德胜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种时候调动货轮?”
“你这是想把我当成诱饵,吊卫长官的大鱼,顺便在主子面前表功吧?”
“到了公海,你那船上藏的一个营,怕是早就等不及了吧?”
一番话,如同重锤,一锤一锤砸在马德胜的心口上。¨3¢8+k+a·n+s\h·u′.*n!e\t-
他那点小伎俩,在对方面前被扒得干干净净,连底裤都没剩下。
马德胜的脸色瞬间从煞白变成了死灰,两腿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亡命徒。
这份洞察力,这份对局势的精准判断,根本不是一个莽夫能有的。
自己在他面前耍心眼,简首是耗子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
“我…我不敢!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马德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要哭出来了。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