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翠翠心里好受了点,但要她这么放过任安歌绝对不行,只狠狠道:“等着瞧,迟早要她好看。-s¨o`s,o/s¢h′u~.+c,o,m\”
黄奶奶神秘的笑了笑:“这还用你说?得罪了我孙女休想有好日子过,这段时间你安心休息就是,看奶奶帮你报仇。”
钱翠翠是知道自己奶奶一张嘴皮子有多厉害的,当即放心道:“那奶奶可别嘴下留情,最好让她痛哭流涕以死谢罪才好呢!”
“奶奶心里有数。”黄奶奶冷笑起来,显得面相更加刻薄。
祖孙两人都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
罗家这会也不清净,外公知道大女儿明天就要正式办离婚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木头拐杖直接往罗君惠劈头盖脑抽过来。
任安歌眼疾手快把妈妈用力推开,自己却用左肩硬生生扛了一下。
这下可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了,任安歌一时间没控制住表情,龇牙咧嘴的直冒冷汗。
罗君惠急了,冲上去一把夺下父亲的拐杖,用力往墙角一扔,砰的一声倒把父亲都镇住了一下。/w?o!s!h!u·c*h_e?n~g,.·c!o*m¨
恰好此时门锁响,任安歌的两个舅舅和大舅妈先后走进来。
一看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大舅立刻问:“这是怎么了?”
外公因为刚刚被吓住了,这会显得恼羞成怒:“还问怎么了!你问问这个不孝女都做了什么?一再叫她不要离婚,不要离婚,我们罗家丢不起这个脸,她倒好,这是要把我这张老脸踩烂啊!还有君义,有个离过婚的姐姐还怎么结亲家?现在居然还敢给我动手了!反了反了!”
罗君礼还没来得及说话,小舅罗君义已经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老姐离不离婚都不会影响我,要连我家人的事情都这么介意,那肯定跟我走不到一块去。”
任安歌被妈妈搂在怀里,埋头偷笑。
就知道小舅回来后会是这样的场景,作为老来子、小幺儿,从小基本是被姐姐哥哥带着长大的,要说谁是这个家里最挺妈妈的,非小舅莫属。外公是想给自己找助力的,想不到小儿子先就叛变了,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偏偏又舍不得对幺儿发火,只好指着罗君惠破口大骂:“他娘的看看你弟弟多为你着想,你这个做姐姐的呢?自私自利,我罗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玩意。!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罗君义撇嘴,直接拉着姐姐和外甥女就往屋里去,边走边说:“老姐来跟我说说财产怎么划分的?你该不会一毛钱都没要全便宜了那个男人吧?”
任安歌忍不住暗中吐槽:没错,要不是她回来了,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呢!
罗君礼则在外头安抚暴躁的外公,反正只要儿子说几句好话,再大的火气都能给熄灭了。
等看到离婚协议时,罗君义眼睛睁得老大,把姐姐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看得罗君惠都有些不安了,才一比大拇指极具夸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老姐也知道维护自己的权益了!这样的离婚协议都能签下来!小弟佩服佩服!”
说罢还真行了个拱手礼,把原本有点紧张的罗君惠逗笑了。
笑过后老实交代:“这哪是我签得下来的,是律师帮了我。”
“你请了律师?”罗君义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个答案,“我听说请律师都很贵的,你手里的钱够不够?不够先从我这里拿点。”
罗君惠连忙拒绝:“放心,没要钱。”
罗君义顿时露出怀疑的神色:“没要钱?姐,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没有没有,这事还多亏安安呢。”
罗君惠把姜钰“坦白”的内容告诉了弟弟,一旁任安歌顺便也记住了这个相识版本。
就见罗君义一边听,眼神一边往外甥女身上瞥,任安歌心里暗叫糟糕。
自己这个小舅舅可是聪明得很,怕是心里已经起疑了,得想个什么办法蒙混过去才行。
正不动声色的冥思苦想呢,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惠姐,阿义,我能进来吗?”
是大舅妈程颖的声音。
房里几人这才察觉外头的嚷嚷声没有了,看来大舅再次成功安抚住了外公。
程颖进来了,任安歌微笑着打量这位大舅妈。
这是一个有私心,但大是大非上不会含糊的普通人,对她和妈妈算不得很好,甚至上辈子因为母女两人在娘家借住稍久了些,私下也曾有过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