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黄跃林来到客厅的时候,钟悦双手抓著六个肉包,腋下夹著一瓶ad钙奶,嘴里嚼著肉馅,蓬头垢面,全然一副饿死鬼的模样。¨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来的路上,他已经吃了一半。
就算这样,他依然感觉到飢饿,身体就像是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十七师弟,过来这边。”杨树春示意钟悦来自己的身边,“这位是市协会的理事,林友伦前辈。”
钟悦连忙执晚辈礼。
林友伦年纪颇大,手背上长满淡淡的老人斑,身体如一棵枯树。
他上下打量了钟悦片刻,看他那囫圇吞枣的吃相,笑道:“钟小友这是饿了几天了。”
“没几天,今天早上起来才开始饿的。”將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钟悦嘟噥著应了一句,又快速打开ad钙奶,一口吸光。
杨树春略显尷尬:“让前辈见笑了。”
“没事,我们说正事吧。”
“钟小友,不知道你最近可还有跟刘媛媛联繫?”
“没有。下山这几天我手机也没开机,基本没跟外面联繫。”钟悦如实道。
“那你能不能跟她联繫一下看看?”
钟悦脸色微动,“联繫八师姐?”
“对,我们用尽各种方法,都没能联繫上她。/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林友伦道。
钟悦迟疑了一下,还是从腰间摸出了一张纸条。
是刘媛媛下山之前专门给钟悦留的,上面是她的联繫方式。
杨树春把手机递了过去。
钟悦尝试著打了两遍,都显示是关机状態。
放下手机,钟悦不免有些好奇。“前辈,冒昧问一下,你们找八师姐什么事?”
“小友这个师姐的称呼,恐怕不太合適啊。”林友伦態度曖昧。
杨树春和钟悦皆是心里微动。
杨树春沉声道:“前辈这是何意?”
“二位別急,先看看这个。”话音一落,茶几上多了一张照片。
照片略显模糊,明显是某个监控截取下来的画面。
在这个画面里,刘媛媛身著一身运动休閒服,任由长髮披肩,双手插兜,靠在一盏老式的水泥柱路灯上。
一头高大的怪物匍匐在她的跟前,看上去就像是一堆灰白色的肉块。
脚下,是被掏了內臟的几具尸体,男女老少,看起来应该是一家人。
钟悦和杨树春两人皆是深吸一口气,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困惑和震惊。
林友伦將桌上的照片收起。,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这事发生在昨天下午五点十七分,死者是一家四口,一名老妇、一对夫妻和小学三年级的孩子。”
杨树春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前辈,这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这是我亲手从监控画面切下来的图片。”林友伦寒声回应,目光锁定在杨树春的满是汗水的脸上,“杨道友,苗疆三童子、白婴,还有这张照片上的刘媛媛,如果我们的资料没错的话,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没有说出隱修会的名字,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前辈有话直说!”杨树春胸口剧烈起伏。
这张照片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树春,不是我们不相信隱修会,而是事实摆在眼前,协会必须做出最理智的决定。”
杨树春整张脸沉了下来。
“你们是怀疑隱修会?”
“不是怀疑,这是实实在在的证据。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认为怎么样,而是广天市的修行者们知道了会怎么想,你们又拿什么来堵住悠悠眾口?”
杨树春冷哼一声,“隱修会的底子协会会不知道?拿著一张照片就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吗?前辈,这事太过蹊蹺,我怀疑……”
林友伦伸手打断杨树春的话。
“我说了,这不是协会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在证据面前,有些事我们必须按规矩来办。”
他顿了顿:“所以,麻烦你安排一下,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们。”
“不,我们不去!”
“由不得你们。还有……”林友伦的目光落在钟悦身上,“钟小友得单独跟我走。”
“你们要干什么?”杨树春猛然起身,將钟悦拉到身后。
“找到刘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