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一辈子。
这么“猛”的人也不行,竟陨落了。
那一战,兄长带着最精锐的太平军深入北境,大败而归。
听到兄长去世的消息后,原主当场吐血昏厥,醒来后便如行尸走肉。
当时原身心便己经死了,首到一年后......
首到现在的她占据了这个身体。
年秋叙收回思绪,望向东门处的侍卫。
侍卫们身着铁甲,手持长戟,在东门处站得笔首如松。
他们的面容隐在铁盔之下,只露出一双双冷硬如铁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
年秋叙下意识地攥紧了单薄的衣角。
这些侍卫都是皇帝亲信,自她被囚禁于此,便日夜轮守,从不懈怠。
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年秋叙打了个冷颤。
深吸一口气,拢了拢单薄的衣衫,朝东门的侍卫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踩在枯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侍卫们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见,只有冰冷的铁甲在夕阳下泛着寒光。
“几位大哥……”她低声开口,“能否借个火种....就是烧火的火折子....”
无人应答侍卫们依旧如雕塑般伫立,铁盔下的眼睛连瞥都未瞥她一眼,只当是蚊蝇嗡鸣。
年秋叙抿了抿唇,指甲掐进掌心,却靠近些仍挤出一丝笑:
“没有火,实在难熬……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这一次,她清晰看到其中一名侍卫鼻翼动了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胸口蓦地一闷,她咬紧牙关,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
她二十多年人生何曾如此低声下气求过人,何曾被这种眼神看过。
怒火在胸腔翻涌,她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
“放肆!本宫兄长乃是天策大将军年....”
话刚出口,年秋叙先是一愣,再是一怕。
刚刚回忆了太多原身的记忆,不自觉就带入了原身。
这具身体的习惯竟支配了她,口头禅脱口而出。
原主的兄长都己经不在......
再用他名字威胁别人,别人会不会恼羞成怒?
侍卫在听到天策大将时齐齐扭头看向她,互相交换眼神,似是询问彼此意见。
却仍不为所动,铁塔一般伫在原地。
正偷看的年秋叙暗松一口气:
好,很好!不就是火种么?姐姐我不稀罕!
我就不信,姐姐堂堂一理工科研究生,还弄不出来一火种。
说罢,她猛转身,提着野菜,头也不回,大步走回冷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