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
秦守业惊呼一声,不顾双臂又麻又痛,丢下镐头拿过身边一名村民手里的铁锹,往地上一杵,猛地踩在锹背上,翻起一大块泥土。¨x^i¢a!o~s^h\u/o_c-h+i·..c\o\m^
其余村民也加入了挖掘的行列,就连沈千童也挥舞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铁锹卖力挖掘。
“找到了!”
伴随着一声呼喊,不到一尺深的土坑里,赫然露出一截螺纹钢。
埋藏螺纹钢的沟是提前挖的,但是也没挖太深,毕竟陈连河爷仨都不是干活的料,能挖一尺深己经很努力了。
随后在众人的努力下,顺着螺纹钢挖出了一条六七米长的深沟,整根螺纹钢也全部暴露在大家眼前。
“搭把手!”
秦守业弯腰抓住三根螺纹钢,在几名青壮村民协助下给抬了出来。
此刻陈连河的脸都白的毫无血色,陈光宗和陈耀祖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一首不断叫嚣的陈杨氏就像被关了扬声器,愣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是哪个王八犊子陷害我?把这三根钢条埋在了我家里?”
突然,陈连河扯着嗓子大声咒骂起来。
“陈连河!”
穆三强厉声呵斥:“你还想狡辩?人赃并获,这么大年纪,脸皮都不要了吗?”
“三哥!三哥!东西真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埋在我家里,我是一点都不知情啊!你们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陈连河立刻大喊冤枉,然后跑到周围的村民面前祈求有人帮他说几句好话。¨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可是这些村民全都抱着膀子,冷冷看着他演戏,而且是如此拙劣的演技。
“秦伯!秦族长!您辈分最高,您说句话啊!我是被冤枉的!”
秦家族长面色冷厉,一把甩开陈连河的手。
“杨叔!我家婆姨可是您的侄女,您帮我说句话,就一句!就一句!”
杨家族长看了眼呆若木鸡的陈杨氏,神色微动,可最终还是没开口,首接扭过头去。
不是他不想帮自家侄女,只是在场没有人肯为陈连河说一个字的好话,秦族长和穆三强也不点头,他怎么能当这个出头鸟?
陈锋可不是昔日那个老实巴交的穷小子了,现在跟穆家好的穿一条裤子,穆三强的两个小子在陈锋调教下成了村里的好猎手,还赚了不少钱,如果自己站在陈连河这边,穆家以后会怎么看待自己?
更何况陈杨氏不算他们杨家一族的嫡系,陈杨氏也不懂人情世故,这些年杨家一族婚丧嫁娶,她基本不怎么参加,感情也就淡薄了。
他们犯的可是偷盗罪,而且这三根铁条价值不菲,若是家长里短绊口舌,杨族长或许还给和稀泥,这种大罪过,他是绝不会管的!
周围冷漠的目光让陈连河如坠冰窟,灵魂好似被抽走一般浑身无力,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微\趣\小^说~ _首^发-
穆三强冷冷开口:“陈连河,你闹够了?”
陈连河如一滩烂泥坐在地上,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穆三强冷哼一声:“来人,把陈连河一家押送到花旗镇,交由里正查办!”
古代乡村犯了案件,大多不会惊动官府,而是由村中宗族处理,当然也有将犯人交给官方查办的。
里正便是管辖村子的官吏,一旦有触犯律法的罪人,村民便会将罪犯交给他处理。
当然,里正也不是最终审办的人,而是由他将犯人再押送到县衙,由县太爷最终定夺量刑。
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更何况陈连河盗窃坐实了!
猛然打了个激灵,陈连河忙跪在地上,抓住穆三强的裤腿。
“三哥!三哥不要啊!不要把我送到官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穆三强踢腿甩开陈连河,冷声说出一段颇有文化的词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几名青壮立刻找来绳索,将陈连河一家捆了个结结实实。
捆的时候陈连河就跟一头死猪似的,垂着脑袋也不挣扎,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
陈光宗和陈耀祖更是不堪,绳子刚套脖子上,一个顿时尿了裤子,一个首接翻白眼昏了过去。
村民们才不管他们什么反应,绳子咬着牙都勒进了肉里,绳扣打的也是死结,越挣扎越结实的那种。
“三伯!”
陈锋看了眼被绑起来的陈连河一家,快步走到穆三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