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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与他的神明猫猫》·拾

## 血咒断裂

纪咏年从梦中惊醒,伸手摸向身旁——空无一人。/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床榻另一侧冰冷得仿佛从未有人躺过,唯有几根银丝缠绕在他指间,证明昨夜不是幻觉。他撑起身子,胸口符文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墨尘?"纪咏年的声音在空旷的寝宫内回荡。

没有回应。不仅是没有声音,连那种通过血咒若有若无的感应也消失了,就像有人生生切断了连接两人的无形丝线。纪咏年扯开衣襟,惊恐地发现胸口的符文正在变色——从淡金转为暗红,边缘处开始溃烂。

"来人!"纪咏年厉声喝道,"传国师!立刻!"

侍卫慌忙入内,跪地禀报:"陛下,国师大人昨夜子时离宫,至今未归。临走前吩咐不得打扰陛下休息……"

纪咏年的手指深深陷入锦被。子时?那不就是他们……之后不久?他清晰地记得墨尘将他压在龙榻上的温度,记得那双金瞳中燃烧的占有欲,记得银发如月光般披散在他胸膛上的触感……怎么会在一夜欢愉后不告而别?

"找。"纪咏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翻遍皇城也要给朕找出来!"

侍卫领命退下。纪咏年试图下床,却因胸口突如其来的剧痛跌跪在地。那不再是简单的灼烧感,而像是有人将熔岩注入他的血管,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他咬破嘴唇强忍呻吟,鲜血滴落在胸前符文上,发出"嗤"的声响。

血咒断了。不是暂时屏蔽,而是彻底断裂。这意味着墨尘要么已经……不,纪咏年拒绝思考那个可能性。要么是国师主动切断了联系,而这比死亡更令他愤怒。

"骗子……"纪咏年攥紧床柱艰难起身,"说什么命定之主……全是谎言……"

窗外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坠落。纪咏年踉跄着走到墨尘常站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清冷的檀香。案几上摊开的奏折批到一半,朱笔搁在砚台边,墨迹早已干涸。

最刺眼的是枕边一枚白玉简——那不是宫中之物,玉简表面刻着古老的穷奇图腾。纪咏年一把抓起来,指腹擦过图腾的瞬间,玉简突然亮起金光,投射出一段浮空文字:

「白翼穷奇与命定之主合,则契成。契成有三:其一,共长生;其二,祭一存一;其三……」

文字在这里突兀中断,像是被人生生抹去。纪咏年反复摩挲玉简,却再无法激活更多内容。共长生?祭一存一?这是什么意思?墨尘的离开与这有关吗?

"陛下!紧急军报!"殿外传来侍卫急促的声音。

纪咏年迅速将玉简塞入袖中,强忍疼痛整理衣袍:"进。"

侍卫跪地呈上信函:"北狄大军压境,扬言若三日内不交出杀害圣女的凶手,就要……"

"就要什么?"

"就要血洗边境三城……"

纪咏年冷笑:"好啊,让他们来。·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他刚要撕碎信函,指尖突然传来异样触感——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尖锐如爪,轻易将信函撕成碎片。纪咏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分明是……穷奇的爪子。

侍卫惊恐地低头,不敢直视皇帝的异状。纪咏年迅速将手藏入袖中:"传令边关,备战。退下。"

待殿门关上,纪咏年再次展开手掌——异变已经消退,但那一瞬间的触感真实得不容否认。他想起玉简上的"共长生",又想起自己体内流淌的墨尘之血……难道这就是后果?

"陛下,丞相大人在外求见。"太监的声音再次打破寂静。

纪咏年深吸一口气:"宣。"

老丞相颤巍巍入内,行礼后直言:"老臣听闻国师失踪,北狄又大军压境……朝中议论纷纷,说国师是畏罪潜逃……"

"畏罪?"纪咏年眯起眼睛,"国师何罪之有?"

"这……刺杀北狄圣女……"

纪咏年拍案而起,案几应声而裂:"荒谬!圣女明明是自尽!"

老丞相吓得跪伏在地:"老臣不敢妄言!只是朝中有人质疑,国师既非人族,又突然失踪,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对陛下不利啊!"老丞相叩首,"老臣斗胆建议,不如暂缓寻找国师,先安抚北狄。他们提出和亲之请……"

纪咏年胸中怒火翻腾,那股灼热感再次席卷全身。他强自镇定:"和亲?"

"是……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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