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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与他的神明猫猫》·肆

## 美强惨的陷阱

寅时的更声刚过,纪咏年便睁开了眼睛。?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

胸口那个淡金色的符文微微发热,提醒着他与墨尘之间不可斩断的联系。自从那场血咒发作后,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墨尘却再未提起那日的事,仿佛一切如常。

"陛下,卯时将至,该准备早朝了。"太监在帘外轻声提醒。

纪咏年掀开锦被,忽然发现枕边多了一个檀木盒子。他警惕地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虎符——能调动天下兵马的虎符。

"有意思……"纪咏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半月来,墨尘陆续"归还"了不少权力:先是奏折的批阅权,然后是禁军的调令,现在又是兵符。那个疯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纪咏年高坐龙椅,目光扫过站在文官之首的墨尘。国师今日一袭素白长袍,银发用一根白玉簪松松挽起,显得格外清冷出尘。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

兵部尚书出列:"启禀陛下,北境叛乱已平,叛军首领伏诛,首级已送至京城。"

纪咏年微微颔首:"传朕旨意,将首级悬挂城门三日,以儆效尤。"

"陛下仁慈。"刑部尚书突然开口,"按律当诛九族。"

纪咏年眯起眼睛——这个一向唯墨尘马首是瞻的老臣,今日竟敢质疑他的决定?

"爱卿说得对。"纪咏年忽然笑了,那笑容让满朝文武不寒而栗,"那就诛九族吧,记得把最小的孩子留到最后杀,让他看着全家死绝再上路。"

朝堂上一片死寂。纪咏年满意地看着大臣们惨白的脸色,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墨尘——国师依然垂眸而立,仿佛对这一切毫无兴趣。

"臣有本奏。"墨尘突然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

纪咏年心头一紧:"讲。"

墨尘缓步走到殿中央,银发随着步伐微微晃动:"臣年事已高,请归还监国之权。+l/a+n\l_a¨n^w\e¨n+x!u^e^.\c¨o~m¢"他从袖中取出一物,双手奉上,"此乃传国玉玺,先帝临终前托付于臣,如今...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满朝哗然。纪咏年死死盯着那方玉玺——原来这些年,他用的一直是副玺?这个认知如同一记耳光甩在脸上。

"年事已高?"纪咏年冷笑,"国师容颜永驻,何来老态?"

墨尘抬眸,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纪咏年熟悉的危险光芒:"陛下说笑了,臣不过一介凡人,岂能长生不老?"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纪咏年忽然明白了墨尘的用意——这是一场表演,一场给满朝文武看的权力交接仪式。墨尘在众人面前将最高权力还给他,让他重获帝王的威严,但代价是……

"准奏。"纪咏年缓缓起身,走下玉阶。当他从墨尘手中接过玉玺时,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触感窜上脊背。墨尘的手冰冷如昔,却让他浑身发热。

"谢陛下。"墨尘躬身行礼,银发从肩头滑落,露出后颈处一个淡金色的符文——与纪咏年胸口的如出一辙。

纪咏年瞳孔微缩。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他明明记得那日墨尘只是……

"退朝!"太监的高喊打断了他的思绪。纪咏年转身回到龙椅,看着满朝文武跪拜行礼,而站在最前方的墨尘,跪得比任何人都要恭敬。

这本该是纪咏年梦寐以求的场景——大权在握,国师臣服。可为什么,他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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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的夜晚,纪咏年独自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自从墨尘归还玉玺后,朝中事务骤然增多。那些曾经直接呈给国师的奏折,现在全都堆在了他的案头。更令他恼火的是,墨尘已经连续三日称病不朝,仿佛真的打算功成身退。

"该死的老狐狸……"纪咏年揉着太阳穴,胸口符文隐隐发热。他尝试过召见御医询问墨尘的病情,却被告知国师府闭门谢客,连御医都不见。¨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御书房每个角落。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纪咏年看到窗外站着一个身影——银发贴在苍白的脸上,鎏金长袍被雨水浸透,暗红的血迹在衣襟上晕开。

"墨尘?"纪咏年猛地站起,打翻了砚台。他冲到窗前,窗外却空无一人。

幻觉?还是……

又一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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