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一凡等人被拖下去严审,帅帐内的气氛却与袁崇焕的雷霆震怒截然不同。\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张维贤、抚宁侯朱国弼、恭顺侯吴惟英等几位核心勋贵围坐一处,案几上摊着那封从吴一凡身上搜出的、带着汗渍和可疑水痕的密信——正是范文程的给吴一凡等人的密信。
烛火跳跃,映照着张维贤那张饱经风霜却此刻异常红润的脸。
张维贤捻着胡须,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咧开,那笑容里混杂着猎人发现绝佳陷阱的兴奋和一丝老狐狸般的狡黠。
“嘿!范文程这狗头军师,”
张维贤的声音压得不高,却透着十足的亢奋,手指“笃笃”地敲着密信上约定的暗号——“明日拂晓,以黑烟为号,蓟州西门洞开,迎大金王师入城”。
“挑拨不成,这范文程又想了这么个骚主意。这老小子,一肚子坏水,真是坏透了!”
张维贤“啪”的一声将手中密信拍在了桌子上。
“看来上次给建奴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啊,既然如此,那就再好好教一下建奴怎么做人!”
张维贤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狠劲。
朱国弼眼睛也亮了:“国公爷的意思是…咱再将计就计,给建奴来个‘请君入瓮’?”
“何止是入瓮?”
吴惟英搓着手,接口道,脸上同样满是算计。?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
“这是要把瓮口焊死,再往里头倒开水!
关门打狗,瓮中捉鳖,此乃天赐良机!
他范文程千里迢迢送来这份‘厚礼’,咱岂能不笑纳?”
“正是此理!”
张维贤猛地一拍大腿,烛台都跟着一跳,他眼中闪烁着恶狼见到肥羊般的光芒。
“吴一凡这几个蠢货,倒成了给咱们送大礼的‘信使’。
范文程想里应外合?好得很!
咱就顺水推舟,演一出‘开门揖盗’的大戏,让他再尝尝咱大明‘待客之道’的厉害!”
张维贤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在帐内踱步。
思索一番后,张维贤开口。
语速快而有力,透着掌控全局的自信和即将坑人成功的兴奋
“立刻安排下去:
第一,蓟州西门内,尤其是瓮城附近,连夜布下天罗地网!
佛郎机、鸟铳、万人敌,备足!
京营的精锐刀牌手、长枪手,埋伏在两侧民舍、城墙藏兵洞内,弓弩手上城墙垛口!
记住,都换上关宁军的破旧号衣,装得像点!”
演戏自然就要演圈套,这是也算是对建奴核桃大小般脑子的尊重。^8′1~k!s.w?.^c!o?m¢
张维贤顿了顿,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对了,上次从陛下那学来的锈箭方法效果应该不错?
这次把早就准备好的锈箭矢都给本公用上,权当给远道而来的建奴加点‘蓟州风味’的土特产!让他们长长记性!”
听到张维贤的话后,朱国弼和吴惟英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又正色领命。
张维贤继续部署,狡黠之色更浓,手指在虚空比划着:“第二,拂晓时分,准时在蓟州西门城头点起浓烟!
要够大够黑,滚滚冲天,让城外那些翘首以盼的建奴崽子看得清清楚楚!让他们以为计谋成功!”
张维贤又思索了一下。
城门…给他们开小半扇门,够几个人同时挤进来的那种,吊桥放一半!
引蛇入洞,贵在逼真!
要让他们觉得,吴一凡那厮‘大功告成’了!
但是,还在抢夺之中,他们要把握机会,抓紧进城,制造出一种危机感!”
国公不愧是国公,老谋深算!
吴惟英和朱国弼听了张维贤的话后,连忙点头。
张维贤做了个收紧的手势,笑容里带着森然。
“第三,等他们前锋进来个数千人后,觉得‘大事成矣’,正欢天喜地想往里冲的时候,立刻给我把千斤闸放下!
城门关闭!吊桥拉起!
把口子给本公死死堵住!
让瓮城变成他们的铁棺材!
进来多少,咱们就包圆多少!一个都别想跑!”
说到这里,张维贤眼露凶光,浑身透露着杀气!
“妙啊!”
朱国弼抚掌赞叹,眼中也燃起兴奋的火苗。
“进来容易出去难,让他们尝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