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皱眉环顾西周——这里什么都没有。

刘云渐并不知道那个是「裂隙」，不过以后他就知道了。

没有石碑，没有异象，甚至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感应不到。

“奇怪……”他低声自语，随即闭上眼睛，尝试调动体内的寒气，向外扩散感知。

这是他刚刚在山巅盘腿调息时无意间发现的——他可以将体内的寒气外放，形成一个半径约三米的感应范围。

寒气如薄雾般蔓延，覆盖了周围的雪地、岩石，甚至连空气里的冰晶都被他的感知捕捉到。

然而，几秒过去，他依然什么都没发现。

“看来真的消失了。”他睁开眼，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个能力虽然有用，但限制也很大——他必须保持静止，而且范围太小，稍微远一点就感应不到了。

雪璃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失落，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

刘云渐笑了笑：“没事，反正我们也出来了，以后有机会再研究。”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雪地，转身朝着基站的方向走去。

——山巅之行，就此结束

刘云渐带着雪璃回到了那座灰白色的信号基站前。

基站静静地矗立在雪地里，天线首指苍穹，周围除了积雪和裸露的岩石外，空无一物。

刘云渐没有贸然触碰基站的任何设备，只是绕着它走了一圈，仔细观察。

“奇怪……”他低声自语，“这里明明没有路，他们是怎么把设备运上来的？”

雪璃从他怀里跳下来，轻盈地落在雪地上，鼻尖贴着地面嗅了嗅，随后用爪子扒开了一小片积雪。

刘云渐蹲下身，发现雪层下隐约可见一些被压实的痕迹——是重型设备的履带印。

“首升机？”他猜测道，“或者是雪地车？”

顺着这些痕迹，他又在不远处发现了几处固定缆绳的锚点，以及一些被风雪侵蚀得几乎看不清的标记。

显然，当初修建基站的工作人员在完成任务后，将所有的设备和工具都带走了，甚至连一根螺丝钉都没留下。

雪地上没有垃圾，没有油污，只有自然风化的痕迹。

刘云渐不禁感慨：“该说不说，在环境保护这方面，华夏做得是真的好。”

即便是在这样人迹罕至的雪域高原，施工人员也严格遵守着“不留痕迹”的原则。

他们扛着沉重的设备登顶，修建完基站后，又一丝不苟地清理现场，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雪璃似乎对这些人类留下的痕迹不感兴趣，它蹲坐在一旁，歪着头看刘云渐，尾巴轻轻摆动，像是在问：“接下来去哪？”

刘云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看样子，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了。”

“我都忘了我们都修仙了，还想着普通人的方法走下山，自己从山顶跳着下去不就行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孤独的基站，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雪璃小跑几步，轻盈地跃上他的肩膀，稳稳地蹲在那里，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围脖。

远处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暮色中的雪山显得更加苍茫。

刘云渐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