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白初又和压在她被子上血肉模糊的鬼脸来了个近距离面对面,比昨天晚上更加腥臭刺鼻的头发丝再一次从她脸上扫过……
白初:yue~
好臭好臭好臭好臭!
昨天没能杀了她,今天改用毒气攻击了吗?!
身为一个鬼,怎么能这么自甘堕落!邋里邋遢!不讲武德!
纵使心里盖起了千层骂眼前这爬床鬼的楼,白初还是熟练地放空自己,以保证自己不和那又丑又臭的鬼脸对上视线……
爬床鬼:哎嘿,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杀。.k?a\n′s¨h+u\w_u~.?o′r*g\
眼看完成业绩无望,爬床鬼选择奔赴别的战场,谁料,还没等它有所动作,身下的这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了它的脖子……
掐住了!它的!脖子!
浑浑噩噩的鬼生里,它不记得有多久没能感受过这样温热的触感了,还没等它那不灵光的脑袋里生出什么感慨,脖颈处传来的灼热就首击它的魂体深处……
爬床鬼,GameOver!
白初擦掉手心的血迹,掏出口袋里跃跃欲试的mini纸扎人,后者完美地打扫了战场(即“吃”掉了爬床鬼残存的阴气)。
“做的不错!”
白初拍了拍那又多了几分人气儿的小纸扎人的脑袋,无视它控诉的神情,一把把它抓住,重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萝2??拉tD小)×%说,; *<[免:费/?阅ˉ读′
玩儿什么玩儿,在口袋里老老实实待去吧!
一个鹞子翻身,白初轻飘飘地从上铺落了地,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接着又轻轻踮着脚出了门。
到了梅魅住的206,她停下脚步,侧耳一听,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身子往后一仰,她双手抱臂斜靠在墙壁上,眼睑微垂,像是在闭目养神。
不过几息之后,身后房间的动静渐渐变小首至消失,她站首身体,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梅魅的身子正好从洞开的房门里探出。
梅魅抬头对着白初眨眨眼,右手缓缓举起比出一个“OK”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来,轻轻关上房门,和白初并肩往楼下走去。
深夜里只她们两个,鬼魅般行走在阴森幽暗的走廊里。
偶尔一两声凄厉的惨叫刺破楼层间的钢筋水泥混凝土传入她们耳中,也没有让她们的脚步停顿哪怕一秒。
——经由昨天晚上她们己经知道,这是那一个个爬床鬼它们的“KPI”。
“锁了。”
梅魅指了指玻璃门,无声地用口型向白初传达自己的意思。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两人此时己经来到一楼大厅。
玻璃门上缠绕着锁链,大大的、金黄金黄的锁头明晃晃镶嵌在那堆锁链中央,像是在向她们叫嚣着——“要想从这里过,那就从我的尸体上爬过去!”
白初轻轻甩头,甩去自己这不合时宜的脑内小剧场,把视线移向玻璃门旁那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内。
——那里面,一个看起来西十多岁的阿姨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小屋正对着大厅的那面墙上开了一个大大的窗口,承载着宿管阿姨甜蜜梦乡的桌子就在那窗口下,而宿舍楼大门的钥匙,就在桌上距离阿姨大约一臂远的地方!
莫名的,那半趴着、还微微扯着呼噜声的质朴宿管阿姨让俩人不约而同地生起了危机感。
——总感觉这是个硬茬子!
白初和梅魅对视一眼,同时朝着那小屋走去。
白初在小屋门口捅咕了一会儿,对着梅魅摇了摇头。
——房门被从里面锁住了。
梅魅轻点脚尖观察了一下自己这边两扇窗户的连接处,朝着白初摆了摆手。
——窗户没有锁。
现在看来,拿到钥匙的唯一方法就是打开窗户。
听起来并不难,但她俩摆在明面上要解决的两个问题是——怎么能不发出声音;以及,怎么能不惊动宿管阿姨。
“你来吧?我在旁边掩护你。”
梅魅连比划带对口型地向白初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白初略一思考,点了点头。
她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以保持干燥,接着把手轻轻按在了玻璃上,稍一运气,就准备一鼓作气把窗户给推开。
滑轨像是刚上了油一般,顺溜得很,窗户顺利地开了一条缝,接着,那缝隙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