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低声道,“最初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处理得太生硬太公开了,你劝过我,我不肯听。¨5′0′2_t¨x^t\.,c\o·m/”
“但是违约公开算法专利的是他,打官司告他是我,业内封杀他三年的是我,害他未婚妻离开又让他欠下巨额债务的人也是我。”林州行抬眼看我,“你要说是我自作自受吗?”
“不是!”我差点又要哭出来,“我……”
“你受伤了吗?”
“……没有。”
“那就好。”
“但是,你……”
“已经这样了。”林州行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我没有躲,他淡淡笑了一下,“不要再想是谁的责任,不是人人失业了都要捅别人一刀,是冯江自己非要走这条路,我对他赶尽杀绝,我也活该。”
这感觉很奇怪,虽然我坐着他躺着,手背上还挂着针头,说话有气无力,但主导的人好像还是他不是我,被安慰的人是我却不是他。
我眨眨眼轻轻吸了口气忍住眼泪,恢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说:“我让二姐和亮哥他们进来看看你。¨第,一/墈¨书*蛧- !芜~错~内·容?”
林州行却问:“王瑶来了吗?”
“刚到没一会儿。”
“很好,让王瑶带笔记本进来做会议记录。”可能是因为受伤,思维速度变慢,他转动着眼球小声把思考的内容念了出来,“柳唯可以代表公关和客服、对外关系三个部门,亮亮代表兰堂,姚叔可以抗主业务,对外就说,就说我出国考察,不行,这个释放出的信号并不好,走向不好控制,最好是私人原因……”
“林州行!”我难以置信,不免出声打断他,“你刚醒就要开会,不要命了?”
“现在还死不了。”林州行平静地看我一眼,“等明天开市发现股价和资产都跌了一半我才会真的想死。”
我服了,这个人是不是每天晚上抱着百乐的股价睡觉,我严肃地警告他:“你现在能睡就再睡一会儿,不能睡就躺着,等下麻药劲儿过了伤口开始疼了有你受的。”
林州行不为所动,直起身子:“那更要抓紧时间,把我的手机给我。”
“那这样,我来,你休息。”他现在太虚,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摁回床上,我问他,“你相信我吗?”
林州行愣了一下,但很快点点头,很认真地说:“相信。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那就我来,现在能好好休息了吗?”
他轻轻弯起眼睛笑了一下,我凶巴巴地叉着腰。
“能。”
我气势汹汹地冲到外面,二姐靠在亮哥肩上快睡着了,王瑶看见我出来赶紧站起来,顺便把那两个也都喊醒了。
“怎么样姐,林董怎么样?”
“他是不是正常人啊?!”我忍不住吐槽,“刚醒就要开会!”
“你看。”二姐波澜不惊地说,“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么有钱,因为他有病。”
“看来是没事了。”亮哥哈哈大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现在我来替他安排,大家坐下来开会吧,瑶瑶,带笔记本了吗?”
“带了!”
“你做会议记录。”
“好的!”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最后一起总结,我想了想,重新强调了最重要的几点:“首先我们私下配合警察调查取证,我和警方交涉一下,尽量以隐私要求沟通暂且不要对外公开详情。”
“各项业务权限分配,我会让林州行花点时间拟一个名单出来,特殊时期谨慎为准,不要简化流程,尽量保持层级,让他自己批最后一层,但每天不要太多,尽量让他休息。”
“公关部门准备好对内对外两套方案,准备好已曝光和未曝光两套方案,硬瞒是瞒不住的,但千万不要高调,引导下舆论,暂时不要把他受伤的事情和冯江联系到一起。”
王瑶插了一句,问:“为什么?难道我们还要替冯江保护隐私?”
“冯江毕竟曾经是兰堂的员工。”二姐替我回答,“无论真相如何,公司和员工的劳务纠纷都不是正面事件。”
“对。”我接过话来继续说,“尤其是兰堂早就是百乐的全资子公司,基本等同于百乐,大公司在这种舆论场域中反而是弱势,千万不要站在大众的对立面。”
二姐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那该用什么理由呢?”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