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
“无妨,越贵妃不做,我本也打算做。-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德妃的娘家么,是有几分势力,可我谢忌还没放在眼里。”
听他一副肆无忌惮的口气,姜云静不以为然皱了皱鼻子,心中腹诽,这人还真是自命不凡,也不知谁能让他踢到铁板,吃吃苦头。
片刻,收回思绪,又问:“那九公主真会嫁去克烈吗?”
“和亲之事,克烈一早就提出来了,只是人选未有定论。陛下子嗣不繁,适龄的公主不过两个,他恐怕也舍不得。如今看上去是因昨日之事和愉贵人耳旁风受了些影响,可君心难测,诏书一日不下,便还是说不准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姜云静表情低落几分,“为何非要和亲?如今西北大胜,克烈也并未有进犯之意,难道不能用其他的替代,一定得赔上女子的亲事吗?”
谢忌打量了她片刻,摸了摸她的脸颊:“难道你不想让九公主去和亲?她昨日那般冒犯你。”
姜云静摇了摇头:“顺婕妤说的其实也有道理,九公主虽言语冒犯于我,可罪不至此。!墈′书?君¢ ?冕′肺\粤`读!何况,用女子和亲,也并非什么体面光荣之事。”
闻言,谢忌淡淡道:“其实,和亲亦是结盟,克烈此举其实是在示好,征北一战虽则胜利,可大梁也元气大伤,数年之内,在对待边境之事上,怀柔乃是上策。”
姜云静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可一想到要以女子的亲事为牺牲,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见她沉默不语,谢忌又继续道:“身为公主之尊,受万民供养,必要之时,自该挺身而出,正如文臣死谏、武将死战,所求皆同。只不过,其中自然也有身不由己之处。”
或许是因为他语气难得严肃,姜云静心头一时也有些惘然。
这三年,他也一样么?
昨夜,他脱下衣裳,她也是亲眼见过他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的。
姜云静掩下心中复杂情绪,点点头:“我明白了,但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谢忌打量她一眼,眉头轻挑:“是让我不要插手?”
“九公主虽然有错,可罪不至此。*3-y\e-w·u~./c_o-m¨若她真的嫁去克烈,我也只希望是因为她身为公主有不可推卸之责,而非因我一己之故。”
谢忌沉默稍许,抚了抚她的脸:“好,我答应你。”
其实他已安排人去克烈,既然圣上无法下决定,那便让克烈来求。不过,既然她不愿,那便罢了。
片刻,笑了笑。
“你倒是心软。除了对我。”
姜云静听出他语气中的淡淡自嘲,没有接话。
此次进宫面圣,江南之行也定了下来,时间紧急,有许多事要筹备。于是,一回府,谢忌将姜云静送回房后,便径直去了书房议事。
他不在,姜云静乐得自在。
嫁给谢忌有一点好处倒同从前一样,那便是现在这个家依旧人口清净,既无兄弟妯娌,也无姑婆长辈,省去了不少事。
宅门里的明争暗斗姜云静在姜家已经领教了许多,并无兴趣再卷入其中。有这个时间,看看账簿、理理花草或者研究些吃食不是更好?
今日同陆皇后说完那些话,姜云静倒是心宽了不少。虽日后要跑路,可如今既然身在此处,她也打算有一日便好好过一日,何必卯着劲儿同自己过不去?
反正,比起厚脸皮,她总归是比不过谢忌的。
既然他当时能睁眼说着瞎话,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为何不能?
想开了后,姜云静夜里饭都多用了一碗。
放下筷子,姜云静一脸满足感叹道:“没想到,这将军府里的厨子手艺还真不错。”
一旁的侍候的丫鬟小蝶笑着回:“今日这饭菜是翠苑里的掌勺做的。”
“翠苑?那不是在江南吗?”
姜云静面带惊讶,可回想方才的菜色,确实是江南口味,吃起来鲜香爽口,齿颊留味。
“除了江南,还有西南的、西北的,就连岭南的那边的也有,夫人尽可以提前吩咐,一准什么花样都能给做出来。”
姜云静咂了砸舌,忽然有种皇帝翻牌子的感觉,可这样未免有些太过奢靡了。她今日逛了一圈将军府,能明显感觉到这府邸虽大,可一应装饰摆设都十分简朴,同以往她去过的那些侯府豪门差得远了。
想了想,试探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