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知道散播那句话的“他们”是谁,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k`e/n`k′a*n*s+h·u′.¢c¢o^m/
“不必。”女皇拉过张易之的一只手把玩:“你做不到。”
女皇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张易之充满眷恋的眼神,不由得笑了一下:“易之,你去送送他,然后就回来。”
张易之应了声好,带着张昌宗出门了。
两人坐在回岸边的船上,半晌无言。
快要下船的时候,昌宗问道:“今天看见狄太医了?”
张易之点头。
昌宗扫了眼他的脸色,别人或许看不出,但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张易之的心思了如指掌:
“你不要急,狄云有分寸,不会乱说话。”
张易之面露不耐:“随他去吧。”
张昌宗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二哥。”
张易之道:“我没有动他。”
张昌宗:“我知道。”他斟酌着问道:“我记得昨天的圣旨,宣的是卯时入宫……”
张易之:“陛下事忙,我等等又有什么奇怪?”
张昌宗动作一顿:“等?”
张易之:“怎么?”
张昌宗:“可白若与你是同时出来的,你们……没有一起走?”
摇头。\小`说^宅_ !吾~错′内.容?
不对。
这事不对!
“回去!”张昌宗脸色一变,对摇船的宫人说道:“本府还有事要禀奏陛下!”
这回陛下可算是睁开眼睛了——
她披着一条小毯子坐在水边,像个寻常的北方妇人,有点无聊,又有点惬意,正无可无不可地眯着眼睛等人回来。
张易之就浅浅地笑了一下。
这很有点不对劲,但张六爷的脑子眼下根本处理不了这点异常,船还没靠岸,他就提高了声音问道:
“陛下可知我府上的白若去哪里了?今日您看见她了么?”
女皇睁开眼睛,有点玩味地看着他。
昌宗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失礼:“臣担心她不懂事,冲撞了宫里的贵人。”
“哦?”女皇笑吟吟的,任由张易之下了船快步走来,温柔地从小躺椅上扶起她:“宫中正儿八经的贵人也就朕一个,现在看来,只怕还有点多余。!比¢奇,中¢蚊?王′ `更~芯·最`全.”
在场诸人脸色都是一变。
张易之郑重地行了个叩礼:“臣罪该万死。”
“又关你什么事?”女皇顺手扶了他起来,眼睛却看着张昌宗:“白副监也不是小孩子了,她从宫中出去,也不是非要一直呆在控鹤府吧。”
这就是在宫中见过的意思了。
昌宗拱手道:“陛下,她没有出宫。”
女皇神色一动。
昌宗上前一步:“臣可以确定!”
“来人。”她思考了几秒钟,利落地给了命令:“唤甲卫来,即刻去凤阳阁!”
凤阳阁三字一出口,昌宗的脊背瞬间就僵硬了。
“陛下在怀疑什么?”
女皇垂下眼眸:“昌宗,从你十五岁入控鹤府开始,这些年风霜雨雪经历了一个遍,最艰难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上心着急。”
她有些戏谑地说道:“怎么办,你把弱点暴露的太明显了。”
他虽然没再说话,但也站着没动。
女皇道:“放心,锁着的狗,再怎么凶恶,杀伤性也不大。”
她琢磨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自己得有分寸——那地方不能让外人进去,明白么?”
虽然他想问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但心中着急,到底还是退让了一步:“臣明白。”
“叮……叮……”
“主人……”
“叮……叮……”
“醒醒……”
龙潭虎穴闯过一遭,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种自己已经死了的感觉,身上到处都是被冰凉硬物压制的感觉,她明明有了意识,却并不想睁眼。
只怕一睁眼看见的便是枯骨。
“主人……来人了……快醒醒……”
是谁在叫我?
下一刻,她被一双柔软的手拖了出来,身边的骨头哗啦哗啦响,白若艰难地睁眼,看见的是个有点眼熟的小公公。
“你……”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