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他锒铛入狱,从此命如覆水。/t^a+y′u¢e/d_u·.·c/o-m-
昌宗道:“在这种境况之下,真正动手的那个人就尤为可恨了不是么?让我想想,薛怀义死前写了什么来着?”
白若看着张昌宗一步步走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可能!他明明以为当初动手的是......”
是来俊臣的夫人王幼微!
“白若!”来俊臣一声大喝,止住了白若的话。
张昌宗笑吟吟道:“您看,动机不仅有,只怕还很足。”
话说到这个份上,来俊臣反倒冷静下来:“张六郎,从前本官竟未发现,除了长了这张漂亮脸蛋,你居然还很有脑子!”
张昌宗笑吟吟道:“不才,除了这些,出京之前我还做了点别的准备。”
仿佛是为了迎合这句话,殿外又是一道尖锐的唱声:
“万年守官,前尚书左丞周兴,携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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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圣旨言简意赅,白若却总觉得自己有点听不懂。!j+j·w\x¨c¨.,i¨n^f-o.
什么叫“念及旧怨,来卿不应参与此事”?
周兴很是好心地解释了一番:“俊臣啊,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最开始派你来的时候,陛下可能是没想起来你和薛怀义的‘恩怨’,她老人家日理万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说也白说,在场各位,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明明就是张昌宗出京之前求了这么道旨意,目的就是要把来俊臣排除在外,更不要说现在昌宗已经紧紧咬住了来俊臣有谋害皇孙的嫌疑——
这万年城里的事,从此时此刻起,便再也没有来俊臣插手的余地了。
周兴有些喘,大抵是身材肥胖,来得又急,太平便赐了座。
周兴坐下拱了拱手,笑呵呵道:“殿下心细,臣谢恩啦。”
太平半垂着眼,似有还无地勾了勾唇角:“周大人客气,正好你来,本宫还有点事情想问你——上次陛下赐我的补药可还有么?有个朋友的夫人正怀着,现下我是用不上了,若有多的,不妨给她。·第′一¨墈,书,罔, +首\发.”
周兴“哎呦”一声:“恐怕是剩不了多少了,待臣回府衙里再找找看看。”
太平:“唔,这样。那方子可还留着?我让人照着给她抓药也是一样的。”
周兴:“方子倒是有,少倾便给您送来。”
屋中其余几人都冷眼看着这两人一问一答,现下周兴还不知道狄云的诊断结果,太平这几句话,正是在套周兴的话,若他不知道药方也便罢了,若是知道……
那可就真是稳稳当当地进入怀疑对象的范畴了。
周兴终于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诸位这是……怎地了?”
昌宗笑了一笑,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没什么,只是同为臣属,看大人与殿下十分亲善,有些羡慕罢了。”
周兴打了个哈哈:“嗨,六郎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和俊臣都是天子眼前的红人,我不过就是万年的地方官;要说和殿下亲善,那也是占了旧日缘分的便宜。”
昌宗眼带疑惑,一旁一直阴着脸的来俊臣突然说道:“殿下年少时,周大人便是殿下的属臣,一直到殿下大婚才解除了这个身份,正式入朝为官;等到本官拜入周师门下时,周大人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刑部尚书了。”
白若眼皮一跳,大婚!又是这个时间!
周兴呵呵笑,连连摆手:“俊辰抬举啦,再怎么荣宠,又如何比得上你呀?昔年我在公主府做事时,当真蠢得厉害,还闹出不少笑话呢!”
太平要笑不笑:“是么,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了,要不是后来陛下将公主府挪到了万年,我都想不起来还与周大人有这么一段缘分呢。”
周兴听着语气便有些不对,赶忙站了起来:“殿下……”
昌宗走到公主身边,动作细致地扶她起身,慢条斯理地对周兴道:“周大人来得有些晚,方才狄太医来为殿下诊了脉,殿下落了这一胎,恐怕不是惊吓所致。”
周兴何等精明,只稍稍回想一下太平的问话,登时便明了了话中未尽之意,立马跪在太平面前,一张胖脸上满带惶恐:“殿下!臣真的没有做手脚!这,这怎么又连上我了?”
太平似乎是累极了,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