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走到了沙发旁,“你就没有一件不带尾巴的衣服吗?”
温繁眨巴眼睛,站起身来,卑微的摇了摇头。¨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绿毛鬼都有!
裴寂洺不再看他,独自回了卧室,直到饭做好后才出来。
温繁吃了一口阿姨做得饭,当场吐了满怀。
“哥哥,你们家的口味这么重吗?”温繁一边吐一边说,“简直比秦家的口味还要重上十万八千倍。”
裴寂洺微微一笑:“是啊,我们家就这样,你若是吃不惯,可以今早离开。”
温繁也没说想留下的话,直接拿起裴寂洺的那一份,“哥哥,我看你的不错,我想尝尝。”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破小孩儿!
裴寂洺盯着温繁,眼神凌厉的想杀人。
而对面的小屁孩好像听不懂人话,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
温繁吃的饱饱的,满意的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拍了拍。?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裴寂洺饿的肚子咕咕叫,只能让阿姨重做一份。
吃饱饭后,裴嬴和叶清帆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不速之客。
“温繁,回家。”秦渴阴沉着脸,“走。”
温繁害怕秦渴,也没有拒绝,就和秦渴离开了裴家。
裴寂洺给父母接风洗尘:“爸,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清帆脱下外套,“秦家那些事,外人不方便插手,但小繁,也是个可怜孩子。”
裴寂洺听的迷糊,“他……可怜?”
“是啊,小时候那些非人的经历……他能长得这么大,还如此健康,已经算是万幸了。”叶清帆说不下去,“这孩子,能活到这么大,真不容易啊!”
听了这话,裴寂洺都怀疑叶清帆和他说的是不是一个温繁了,那小子哪里健康了?分明就是一个神经病。
裴寂洺没有反驳叶清帆,又将注意力放到那枚胸针上,“妈,我想去见一趟干妈。~比?奇*中′蚊·徃` ¢最_薪`璋¨节-耕,欣\哙¨”
“她……出国了。”
裴寂洺:“……”
这四下,可真安静啊!
“母亲可知道这枚胸针的含义?”裴寂洺还是决定问清楚,“白色风信子。”
“暗恋。”叶清帆深呼吸,“他曾经暗恋过……后来,就有了你。”
裴寂洺:“???”
等等,这信息量有点大哈!
我竟然是陈思的儿子?那我爹呢,是谁?
“母亲,给我名字。”裴寂洺严肃道,“我想去见见他。”
“温……算了,早就已经死了。”叶清帆不想提及往事,“总之,温繁这孩子,着实可怜,我们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不会吧?我不会和温繁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吧?
裴寂洺一时难以接受,“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对了,你干妈说,他可能暂时不会回国。”叶清帆突然想起来那日告别的场景,“你找她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裴寂洺摇头,“我先上去了。”
“去吧!”
裴寂洺回到卧室,忽然觉得裴家也是空荡荡的,即便有了温情的家庭,好像也距离他很远很远。
他还是喜欢现实世界中的家。
虽然不大,但很温暖。
温暖在书中世界,就像是虚无缥缈的不切实际,好像不复存在。
“我何时能回去啊?”
“回去?你想回哪里?”秦渴手握方向盘,“你那个家,还算是个家吗?”
温繁小心翼翼的说:“哥,我就是个累赘,我不想在拖累你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秦渴操纵方向盘,来了个大转弯,“你也是秦家的一份子。”
“哥,你不用安慰我。”温繁哭出声来,“我想……”
秦渴没那么多的耐心,“找抽是不是?”
温繁哽咽的不说话。
“你若是再提此事,我真抽你,说到做到。”秦渴往后一瞥,“听明白了吗?”
温繁点了点头。
车子开往秦家的方向,却与温繁心中的方向背道而驰。
他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回不去自己心中的家。
裴寂洺亦是。
他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