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管家喝下酒,他道:“只是想问问贺管家为何要杀赵金山而已。_k!a!n`s,h_u+a?p.p?.¨n`e?t?”
贺管家脸色变了变,压下心中慌乱,装傻道:“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我家老爷不是那两个妇人所杀吗?还是苏刑大人亲自审的。”
“唔......没错,表面上确实是这么回事。”
苏及点点头,给两人的杯中又倒了酒,他自顾喝下,又抬手示意贺管家也喝。只是贺管家哪还喝得下,他也不再管,又给自己倒上:“不过啊,我发现这期间出现了十分多的巧合。”
“从一开始我便觉得冥冥之中有所指引,路过大夫人种花的院子,碰上发现三夫人夜泣的小厮,瓷片上的蓝色水迹......”
“当这些巧合足够多时,那就不妙了,”苏及看了眼对面僵硬的人,“贺管家,你说呢?”
贺管家不自在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额角:“大人,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我在赵府这么些年,老爷待我有恩,你说我为何要杀老爷!”
“对啊,我原也在想,直到今日瞧见二夫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原因。`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苏及抬手,手中正是二夫人给二少爷擦汗的帕子,上面绣着一朵精细的牡丹花,也不知陆英是怎么拿到的,而这同样图案的帕子恰巧正握在贺管家手上。
苏及见贺管家慌张地将自己的帕子塞回怀中,不由摇摇头:“那日我瞧着贺管家用着这样的手帕就多看了一眼,只觉得贺管家颇有雅趣,没成想竟将这图案给记住了......这也是巧合,不过我想这个巧合应该不是贺管家安排的。”
苏及摇头叹息:“赵老爷怕是到死也想不到,自己的二夫人会和管家给他戴了一顶绿帽——”
“啪——”
贺管家拍着桌子站起身,身前的青梅酿一大半荡出了杯子:“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毫无证据!”
苏及只看了一眼半湿的桌子,只觉得有些可惜:“原是没有证据的,只是贺管家怕是没想到,仵作已经将赵老爷剖尸验了毒,正好与那蓝雪花液里的毒相同。,2¢c+y+x*s′w¨.′c?o`m~”
“怎、怎么可能!”贺管家神情惊慌,“老爷已经下葬了!我亲眼瞧见的!”
苏及笑呵呵道:“剖开肚子,取出内脏,再缝好,在你眼皮子底下下葬.......似乎也不太难,哎,就是这法子有损阴德了些,不过我那堂兄应该不在意这些。”
“......”
见人不语,苏及只好继续道:“所以赵金山并非中神女像之毒药而亡,而是另一味毒药。那日大夫人将赵金山迷晕,将圣水换成了蓝雪花汁液。随后你借着赵金山睡熟的工夫往被替换的圣水中下了另一味毒药,眼看着赵金山喝下,在你面前毒发身亡才离开,随后三夫人进入确认赵金山已死,以为是大夫人得手,这才又自导自演摔碎了东西......”
“你本想在赵金山死后将下了毒的圣水替换,可却无意得知大夫人和三夫人也要杀赵金山,并且这杀人的时间竟和你极近,这才生出了嫁祸给她们两人的念头.....你一定在想是老天在助你,这样一来,你既杀了赵金山,连同府中另外会与二少爷争夺家财的夫人也一并除去了。”
苏及不由一叹:“......这二位夫人怎么也想不到,杀死赵金山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贺管家一张脸逐渐阴暗,待苏及说完,他掩在身后的手抬起,露出手上的刺刀。
苏及瞧了一眼有些惊讶,可他仍坐在桌前,嘴角噙着笑:“贺管家这是要杀我?也对,我看起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样子。”
贺管家神情阴狠起来:“我本不愿的,只是大人太聪明,将这一切猜得分毫不差。”
说着抬手要刺过来。
“贺管家别急啊!”苏及忙出声,慢悠悠打开身侧的窗户,“先看看再决定杀不杀我。”
与云川楼一街之隔的正是另一家酒楼,名曰川香楼,两家酒楼建立之初就跟打擂台似的面对面,窗对窗。
贺管家转眼看去,二楼的窗户大开着,与苏及身旁的窗户相对,正好能将对面的场景瞧得一清二楚。
他脸色一变,对面的正是陆英......和二少爷。
陆英倚在窗边,冷冷看过来。
一旁的二少爷正吃着东西,似乎听见动静,也跟着往外看,这一看便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