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胸打量他,“不是不疼吗?皱眉干什么?我还以为你钢铁之躯来着。”
男人抬眼看她,“我疼不疼重要吗?你刚才不是怕我死在半路上么。”
姜颂宜没说话。
她确实是怕。
针打完,护士收了东西出去了。
靳赢白穿好外套,刚要起身,姜颂宜却没动。
她看了眼窗外,夜色深得彻底,这片医院偏僻,人烟也少。
“你现在这模样,不适合回家。”她慢吞吞地说,“这里太偏了,一旦又有人尾随,你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靳赢白挑眉,“所以?”
看着男人一副明明猜到但却装傻的模样,姜颂宜倒也懒得深究了,她站起来抓起自己的包,“我家就在附近,你先去那儿躲一晚。”
而且,她确实也有些好奇他的故事。
他怔了一下,没立刻答应,语气里带着调侃:“你是担心我?”
语气不急不缓,但唇角那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实在藏不住。
姜颂宜撇他一眼:“我只是怕你嘎了。”
“嘎了?”他重复了一句,眸光轻动。
“嗯。”她点头,语气无比认真,“怕你死了我被当成嫌疑人,得不偿失。”
靳赢白笑出了声。
他低头扣好袖口,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那我今晚,确实得赖你家一晚了。”
“光明正大地躲债。”姜颂宜哼了声,转身往外走。
靳赢白走在她身后,声音不高:“姜颂宜,你不怕狼入室?”
走在前面的人倒是头也不回:“你怕我才对。”
现在男人伤了一条胳膊不说,还被那种莫名其妙的人追杀,再怎么看都是她自己比较保险才对。
而且她家虽小,但怎么也能说能睡下两个人。
毕竟还有一个沙发,只不过让他这个伤员睡沙发,确实有点可怜了。
来到自家楼下,姜颂宜将车稳稳停住。
这辆法拉利和这片老旧小区确实有些格格不入了。
姜颂宜上楼时还有些犯嘀咕,要是第二天一早发现这辆车被小孩子刮花了,男人不会赖上,让她赔几百万吧?!
“咔嚓——”
“进来吧。”姜颂宜率先进了门,伸手打开客厅的灯,“欢迎靳总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