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人这四个字,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无波的水面,瞬间激起水花。·3!3^y!u′e.d·u′.~c~o,m/
不单是其他人,就是褚柚自己心都漏跳了一拍,但仍然强撑着笑意附和,“张总你也真是的,就这么突然说出来吓人一跳。”
其实心里在想,可千万别传出去了,不然她水性杨花的罪名就真的坐实了。
朱总尴尬地笑了几声,“有张总保驾护航,谁敢欺负褚柚啊,再说她刺绣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我向来惜才就更不可能让她吃亏了。”
张清焕单手插兜,笑意不达眼底,“看来朱总的记性不太好啊,刚才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微顿,不紧不慢地轻笑一声,“这么看来我倒不敢与朱总合作了,毕竟您贵人多忘事啊。”
语气随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但听得在场的人口干舌燥,眼神都不敢乱瞟。
褚柚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了以前俞堰也是这样,从容不迫的几句话就逼得对方哑口无言。
实力固然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有些人眼神和气场都不是常人所比拟的,天生自带压迫感。
朱总听他这样说,也知道今天这场是圆不过去了,或者说张清焕与他合作的要求就是替褚柚出气。~搜¨搜.小^说*网+ ~首,发/
心中虽然不痛快,但他分得清轻重,直接对呆愣住的寒月说,“扰乱秩序,构陷同事,你被开除了,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寒月只觉一下子天塌了,原地怔愣了好半天才突然冲过去揪住他,“朱总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分明是他同意了开除褚柚的,现在为了张清焕的合作,就把她推出来当替罪羊!
凭什么坏事是她做,报复她来承担,好处尽是他一个人的?
朱总看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眸子微眯,“你做错事难道不该被开除?还是说你想让我把这些年你做的事都公之于众,不给你留一点情面?”
寒月听懂他话中的威胁,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朱总,很多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得到了很多,别到最后失去更多!”
“你威胁我?”朱总国字脸阴沉下来,“你做的那些事我替你捂着是给你留面子,你别不识好歹!”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下对她剩的愧疚完全没有了,“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要是以后让我听到风言风语传出来,小心你寒月大师的名号也到头了。+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侧身对张清焕却是另一幅嘴脸,“张总您看我这样处理,可还满意?”
张清焕装作听不懂,“朱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是在处理工作室的员工去留问题吗?”
这个老油条!
朱总挤出笑来,“可不是嘛,耽误张总时间真是对不住,快请上楼喝茶。”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清焕这次顺着方向往前,经过褚柚时微一眨眼,似乎在让她夸夸自己。
褚柚失笑,回以一个点头。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幼稚了。
目送他们上了二楼,她才平静地看向欲哭无泪的寒月,“人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你的代价。”
为了一已之私非要开除她,在工作室散布她的谣言,难道不知道谣言也是把锋利的刀吗?
知道,可这就是她一贯的手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老师也是被这样多次陷害才一心只放在绣艺上。
没有人愿意与两面三刀的人来往。
寒月脱力地跪坐在地上,红着眼睛瞪向她,“你别得意!不过是靠着在男人堆里左右斡旋才得了点优待,如果让张清焕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嚣张吗?”
她‘嗬嗬’的笑出声来,似乎已经看到了她凄惨的下场,“我会时刻盯着你,等着看你像个破布一样被丢弃的那天。”
褚柚淡淡的一笑,“你会失望的。”
她与张清焕只是合作关系,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可是清楚的紧,永远不会有翻脸无情的那一天。
而且他们各自心有所属,更不可能会有情感上的牵扯,毕竟心里藏着一个人的滋味没有人比他们更懂,也没人比他们更懂对方。
寒月走了,寒梅并没有相像中高兴,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唏嘘,“没想到她跟我争了半辈子,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其实她心里知道,很多事情是朱总授意寒月做的,毕竟在生意场上,心狠手辣才是生存之道,可看到寒月跟个弃子一样被丢弃,难免还是有些寒心。
褚柚故意分散她的思绪,“那不如我再把她叫回来,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