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孕,吾心甚喜,想买个礼物送给她。`卡^卡+晓-说-蛧· ~勉_费\岳′犊′」
「嗷,原来是这样。」薛常富恍然大悟,又想不愧是萧随英,还是这么恪守男德,「问我就问对了,我妻妾数十名,从来不吵架,我可懂女人了,走,去城中京华街。」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车夫说的。
萧随英自然不跟他客气,上了马车。
京城阶级严明,薛常富不过七品官,只能坐单头马车,车厢内就不会太宽敞,也无点心柜跟丫头伺候,但萧随英不是娇贵的人,虽然是小了些,普通了些,但想到要去给囝囝买东西,内心就一阵喜悦。
车夫扬鞭,马车辘辘向前,薛常富又开始东家长西家短,毛少夫人因为吃醋打死怀孕的小妾,被丈夫打了十棍子,张夫人因为媳妇顶嘴,气得卧床三天等等,萧随英不得不钦佩,薛常富怎么能如此八卦,几乎掌握了京城人家的大小事。
马车摇摇晃晃,薛常富也跟着摇摇晃晃,「我听说,景老夫人前两天又入宫求甘皇后了,说景玉如不肯好好吃东西,求皇后垂怜,让景玉如入你敬王府当侧妃,景家永感皇后大恩大德,皇后没准。?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萧随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景老夫人也是糊涂,景玉如闹,她跟着闹,景玉如绝食不过做做样子,全家还陪着她演戏。」
「没办法,景家几个孙子都没出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全盼望景玉如能当上敬王侧妃,抢先生下儿子,立为世子,然后再娶景家女为下一任的敬王妃,这样景家至少还能维持三十年不倒。」
萧随英觉得好笑,「有时候看景家这样闹,我都会想,是母后看起来糊涂,还是我看起来糊涂,景家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侧妃?凭什么景玉如绝食我就得娶她,此例一开,皇家威严何在?」
薛常富耸耸肩,「就说景玉如脑子不好,景老夫人还跟着闹,现在最心烦的应该是景太师,管不动老妻,管不住孙女。」
两人边说着京城大小事,时间也过得快,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道:「敬王爷,主子,京华街到了。」
两个大男人,自然不需要脚凳,自己跳了下来。
节气大寒,天气冷,一出车厢,冬风迎面袭来,饶是两人都身强体健,也忍不住感到一身寒意。\咸,鱼/看^书_ ?已¢发/布~嶵·芯-蟑?劫*
这是萧随英第一次来京华街,虽然下着雪,但完全不能阻碍挣钱和逛街,街上两侧店铺,还是有人进进出出,不过他从进出之人的衣服也看得出来,这些铺子卖的都不是普通的东西,一个个都穿着貂裘大髦。
「就是这里了。」薛常富一脸献宝,「京城最好的首饰,最好的布料,最好的香粉,都在这条街上。」
「香粉就不用了。」萧随英知道他的囝囝不用香粉,「首饰跟衣料就好。」
「我老实说,这里的首饰再好,也比不上内造之物,这里的衣料再好,也比不上皇后亲赐下来的。」
「我明白,可是我想自己给她买。」
薛常富先是一怔,然后颇有深意的笑了——看来,这个南蛮王妃不简单。
他又仔细看了看好友的眉眼,这几年都没什么表情的五官上尽是喜色,上一次看他这样高兴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他们十四岁那年,萧随英在春猎中放走了一对母子鹿,柳素馨称赞他仁德,他也是这样高兴。
当时春猎,几个皇子跟各自的伴读都去了,侍卫加上服侍丫头,浩浩荡荡一群人,那头大鹿是他们一起看见的,萧随英举手就要射,却在瞄准的过程出现了小鹿,董圆圆跟庄雪梦尖叫起来,柳素馨喊着「不要」,萧随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闻言连忙转了箭头,咚的一声射入了旁边的大树。
小鹿倚着大鹿,大鹿护着小鹿,瑟瑟发抖。
柳素馨道:「八皇子,放了它们吧。」
萧随英收起弓箭,「听你的。」
柳素馨浅浅一笑,「八皇子仁慈。」
八卦的虞娇看看柳素馨,看看萧随英,暧昧的笑了。
薛常富记得那个瞬间,那个春天特别好,那年他们正值说亲的年纪——高门子女,十四岁订亲,备婚个一年半,也就差不多了。
所有人都觉得萧随英跟柳素馨会有一个好结果,毕竟萧随英从来不掩饰他对柳素馨的喜欢,而柳素馨身为一个失去生母庇护,父亲又不关心的姑娘家,能嫁给八皇子,也是最好的出路。
八皇子府邸就快盖好了,就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