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目光如刀,扫过跪伏在地的三人:“能同时派出三名天人境杀手,你们背后的势力倒有些能耐。?8+1!k*a~n*s!h′u+.·c¨o·m^”
他指尖轻叩桌案,声音陡然冷下来,“说——是谁雇你们来的?”
帐内鸦雀无声。
阎九咬碎后槽牙,血沫混着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却死死闭紧嘴巴。崔莹蜷缩着身子,陈默则垂着头,喉结滚动却一言不发。
乔峰往前踏了半步:“主上跟你们客气,别给脸不要脸。”
他屈指一弹,一道劲风掠过阎九耳侧,锋利如刀,竟生生削下他半只耳朵。鲜血喷涌间,阎九闷哼一声,却仍死死咬着牙,只从齿缝里挤出几个模糊音节:“要杀要剐……随你。”
楚云抬手止住乔峰,转而看向西门吹雪:“搜他们的身。”
西门吹雪一挥手,三道剑气“咻”地射出,精准钉住三人腰间穴位。
陈默腰间荷包应声落地,滚出半枚刻着血色彼岸花的令牌——正是血杀楼杀手的信物。
阎九瞪着陈默腰间滚落的令牌,眼底几乎喷出火来:“陈默!你他妈脑袋被驴踢了?谁让你执行任务把令牌带在身上的?”
楚云盯着那枚血色彼岸花令牌,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血杀楼……”
“本王前些日子刚想收拾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你们倒自己送上门了。·w*o*d*e_s,h!u-c/h?e+n?g,.!n*e^t\”
话音未落,帐中温度骤降。
“说!你们总部究竟藏在哪儿?”
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一个开口的。阎九把脑袋一低,崔莹咬着嘴唇不吭声,陈默干脆闭上眼装死。
楚云冷笑一声,吩咐:“来人!把这三个嘴硬的东西扔到罗网去。本王就要看看,你们的嘴能有多硬。”
帐外立即涌进数名士兵,将三人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血杀楼……”
楚云望着令牌上狰狞的花纹,忽然低笑出声,“既然你们找死,本王就尽早送你们上路。”
........
两日后,庆东平原战云密布。
十万大雪龙骑如黑色铁流般铺展在平原之上,玄色战旗猎猎作响,马蹄踏过处扬起遮天蔽日的烟尘。
大雪龙骑军阵如刀削斧劈般齐整,长枪如林,蓄势待发。
对面百万大庆禁军早己列阵完毕,黄旗漫野,盾墙如城。¨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
双方大军在相距五里处同时停驻。
庆帝身披鎏金连环甲,立在三丈高的点将台上。
在他身后,八个儿子也都穿着铠甲,一个个精神抖擞,眼睛里透着急切。
开战前,这些皇子你一言我一语,争着抢着要随军打仗,都知道这是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好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庆帝望着对面的十万大雪龙骑,心里忍不住暗暗吃惊。虽说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见过不少军队,但这么精锐的骑兵,还是头一回见。
对面骑兵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玄甲,手持长枪寒光闪闪,比起草原蛮族的重骑兵,气势上还要更胜一筹。
他突然想起之前的情报,说秦王和大梁国暗中勾结。可再看看眼前这支军队,装备精良得离谱,大梁国自己都没这么好的装备,怎么可能是大梁支援的?
大皇子楚轩扫了眼战阵,阴阳怪气地笑:“都说六弟在边疆吃沙子,如今看来,倒是养了群好马啊。”
“倒舍得下血本雇些花架子充门面。不过是一群银样镴枪头,当真能在百万大军前讨到便宜?”
二皇子楚河望着寒光粼粼的玄甲,啧啧称叹:“这龙骑军的甲胄怕是用寒铁铸的,父皇的禁卫军都没这等规格……”
话音未落,眼底己浮起嫉妒之色。
三皇子楚熙阴恻恻开口:“再精锐又如何?今日百万大军压境,还有老祖宗坐镇,老六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逃一死。”
其余皇子或冷笑或摇头,眼底皆是不屑——在他们看来,楚云以十万兵力对抗百万大军,不过是螳臂当车。
何况庆帝此次不仅带了皇宫全部天人境高手,更请出了陆地神仙境的王族老祖宗楚傲天。
众人皆知,陆地神仙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纵是楚云背后有神秘势力,也绝不敢与这等强者为敌,除非脑子坏掉了。
此刻,楚傲天负手立于后方山头,雪白长须随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