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才道:“儿子原想着去苏府拜见,回来的急并未备礼,便劳烦娘替儿子备一些。~1~8,5.t`x,t-.!c¢o¨m^”
文皇后轻哼:“没规矩。”便是急也该提前备好才是。
梅颂今无声失笑,这话倒是轮到他了。
匆匆朝御书房而去,走的是宫中小道,通报的是李敏,宫中多了一个人并不会太引人注目。
御书房。
梅颂今浅啄一口热茶,碧绿的茶叶悄悄舒展。
平帝望着开口问:“与她一起回来的?”
梅颂今点头:“困困要保护我。”
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
平帝眼里闪过笑意,颔首:“何时办亲事?”
“年后爹何时有空?”
平帝沉吟片刻,指尖轻点桌面:“崔毅父子正月底便能回京述职,我有空……约摸着要三月初。”
西夏南疆各项事宜,一个月足够办妥了。
介时……
平帝心下生起一抹急切,介时他便能卸下这个担子。′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那便三月之后再议。”
平帝缓缓点头:“淮宁府,是个好地方。”
梅颂今这才抬头看向他:“爹娘喜欢,我便提前置办宅院。”
“会不会太麻烦?”
梅颂今:……
“不会。”
“那便好。”平帝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交代道,“离你们不必太远,亦不用太近,省的打搅。”
梅颂今赞同地点头:“确实。”
平帝瞥他一眼,幽幽收回目光。
续完旧喝完茶,便该说正事。
“爹,可否告诉儿子,您欲如何安置西夏之事?”
平帝闻言蹙眉:“为何有此问?”
“关于西夏,儿子有一想法。”
平帝闻言缓过些味儿来,他就说平文怎会临着年关回来,照着他的性子,明年之前应当会一直避嫌才是。
他微顿:“说来听听。”
梅颂今垂眸直视地面,轻缓开口。
殿外的雪又积了厚厚一层,殿内炭盆渐熄,李敏悄没生息地添了些炭,又将梅颂今手边的茶水换成热的才缓缓退下。/餿?飕\暁`税¢网. !冕-废\越·读,
直到点上了宫灯,室内的话语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梅颂今说完后便是一阵久久的沉默。
“听闻那西夏太后乃是大晏人。”
梅颂今颔首。
平帝暗自想了一圈,觉得不大放心,又问:“你与她……可是有什么私情?”
梅颂今:?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平帝:“爹以为我是为了给她求情?”
“既不是她,那是为了给谁求情。”
梅颂今浅笑:“爹圣明。”
“莫捧,说。”
“此法若不得当,儿子也不会开口。但儿子确实有私心,如今既爹问了便没甚可隐瞒的,我乃是为了西夏王求情。”
平帝猛地起身:“西夏王?”
“困困攻入西夏王城时见着了西夏幼王的画像,巧得很,幼王爹也见过的。”
梅颂今微顿:“是墨儿。”
平帝瞬间瞪大了眼:“墨儿?!”
“是墨儿。”
平帝缓缓坐下,喃喃自语:“墨儿……”
那孩子他自然是见过的,皇后偶尔还会将人接进宮,是个可人疼的,可是……他怎么会是西夏王呢?
他抬眸盯住梅颂今:“为何告诉朕?”
“瞒不住,亦不能瞒。”
他爹即将退位,此事必得在他爹还在位时说道清楚不可。否则便是瞒了一时将墨儿藏匿住,等大皇兄即位后发现此事,那莫说墨儿,便是他、困困、苏府都会被猜忌。
平帝沉默片刻,抬手:“你先回,我仔细想想。”
为了不影响两人叙话,李敏只着人点了殿外宫灯,殿内如今却是一片灰蒙蒙的。
眼瞧着梅颂今出了殿门,平帝才几不可闻地低骂:“臭小子……”
李敏缓步上前奉上热茶,见他毫无所觉,开口:“陛下,老奴觉得六公子所言并无不妥。”
平帝颔首:“朕自然知晓,只是……”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