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压根没搭理孙河那句调侃。·3!0-1^b+o′o+k`..c!o-m*
他第一时间蹲下身,开始进行战斗胜利后最重要、也最令人期待的环节。
摸尸!
这可是个先天高手,肯定有些家底,在李湛看来,这就跟开盲盒似的,充满了未知的惊喜。
他搓了搓手,眼神里带着点期待,熟练地在黑衣人身上翻找起来。
衣襟、袖袋、腰带夹层……
李湛摸得很仔细。
然而,期待很快变成了失望。不一会儿,李湛看着手里捏着的两张皱巴巴的银票,眉头拧成了疙瘩。
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总共才一百五十两?
外加一把材质普通的刀!
李湛差点以为自己摸错了人,他拎起那把破刀掂量了两下,又看看那少得可怜的银票,无语道:
“不是吧,大哥,你好歹是个先天高手啊,行走江湖就带这点家当?至于这么穷吗?身为先天高手的排面呢?”
他郁闷地抬起头,正好看见孙河也有样学样,正蹲在自己干掉的那个无头黑衣人旁边摸索着。
孙河似乎有了发现,脸上竟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手里捏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双眼放光。·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李湛眼睛一亮,几个大步就跨了过去,在孙河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就将那张银票抽了过来!
“哎?我的!”孙河立刻瞪大了眼睛,伸手就想抢回来。
李湛动作更快,手腕一翻,银票连同自己摸到的那两张,瞬间消失,被他收进了储物戒里。
他拍了拍手,一脸理所当然:“什么你的我的?就当是我刚刚出场费的利息好了。”
孙河张了张嘴,看着李湛那副我吃亏了的表情,最终只能无奈地闭上嘴。
这家伙怎么这么抠?连几百两银子都不放过。
李湛没理会孙河的无语,他的目光落在孙河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此刻的孙河,虽然浑身是伤,气息也有些虚浮,但那股隐隐透出的气势,分明已经稳固在了先天之境!
“这家伙……还真突破先天了?”李湛心里嘀咕。
他之前在高家故意夸大,说孙河是先天高手,没想到歪打正着,这家伙居然真在追杀中突破了。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客栈老板杀猪般的哭嚎和人群的喧哗声,显然是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k\u?a`i+d+u·x?s?./n·e′t~
李湛收回思绪,神色一正,对孙河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撤!”
孙河正龇牙咧嘴地处理着胳膊上较深的一道伤口,闻言摆了摆手,喘着粗气:“不着急,让我先歇会儿。”
李湛点了点头“那行,你先歇着吧,一会儿客栈老板出来了你先把修客栈的钱付了,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先走了!”
听到这话后,孙河连忙起身。
毕竟他现在可算是穷的叮当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咱们还是一块走吧!”
僻静的小巷里,青苔沿着潮湿的墙角蔓延。
李湛背靠着斑驳的墙壁,看着靠在对面墙上、气息依旧有些不稳的孙河,开口道:
“高家这次为了对付你,可是下了血本了。两个先天高手……啧啧,大手笔啊!”
孙河闻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哼!来多少都没用!来一个我杀一个!”
李湛瞥了他一眼,可算了吧,要不是今天你遇到了我,你早被人家剁成臊子了,也算你小子运气好,我也是点儿背,这都能和他碰上。
不过李湛嘴上没这么说,而是换了个话题,语气带上了一丝提醒的意味:“你可别大意,我去过高家,见过高明那个老狐狸,他们早就知道你潜入东篱城了,也清楚你是来报仇的。
可那老家伙一点都不着急,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这很不正常,我估摸着,他们肯定还藏着后手,有所依仗。”
孙河听完,脸上没有任何动摇,只有一片冰寒的决绝:“不管他们有什么倚仗,有什么后手,这一次,我非去不可,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
李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点无奈和划清界限:“行吧,不过这次,我可帮不了你了。”
他是剑宗弟子,任务是追捕或击杀孙河,不可能反过来主动帮着孙河对付高家,若是被发现,那可就是犯了大忌。
孙河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失望,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