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后面,是薇光传媒的导播控制室。-$=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此刻,那面玻璃后,沈挽挽正舒服地靠在一张转椅里,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小口啜饮着,脸上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慵懒又恶劣的笑容,欣赏着白薇的崩溃。
她脸上的惬意和置身事外的悠闲,与外面办公室里的地狱景象,形成了刺眼到极致的对比!
裴寂的目光,精准无比地捕捉到了她嘴角那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弧度。
那扇号称能挡子弹的实木门,像被炮弹轰过,炸成了漫天飞舞的烂木头渣子。
烟尘滚滚,呛得人首咳嗽。
白薇被这声巨响震懵了,耳朵嗡嗡响,连自己刚才那歇斯底里的咒骂都给吓忘了。她像个被掐住脖子的鸡,瘫在镶水钻的转椅上,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看着那个踏着满地狼藉走进来的男人。
一身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制服,肩章上的徽记在弥漫的灰尘里都闪着冷硬的、能割伤眼睛的光。
那张脸,冷得像西伯利亚冻了万年的石头。
白薇脑子里那团浆糊像是被这人的气场猛地劈开一道缝!
这张脸……这张脸她见过!
就在上个月,财经频道黄金时段的重磅访谈!
华国首席秘书长!
裴寂!
那个跺跺脚,整个华国金融圈都得抖三抖的活阎王!
白薇那颗被绝望和恨意填满、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像是被强行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瞬间疯狂擂动起来!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狂喜!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癫狂!
沈挽挽算个什么东西?她再有钱,再能买,能买得过国家机器?能硬得过眼前这位活阎王?!
“裴…裴秘书长!” 白薇像条濒死的鱼,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昂贵的套装沾满了木屑灰尘,精心打理的头发糊了一脸,眼泪鼻涕糊得妆容一塌糊涂,她也顾不上!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裴寂那双锃亮军靴前,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此刻却沾满污秽的手,死死抓住了裴寂的裤脚!
“秘书长!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白薇的声音嘶哑尖利,带着哭嚎,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抓住唯一希望的疯狂,“我是冤枉的!都是沈挽挽!是那个贱人害我!是她逼我的!她买通记者!她设局陷害我!她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她仰着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裴寂那张冷硬如石刻的脸,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语无伦次地控诉:
“她…她沈家破产了!她嫉妒我!她恨我!她疯了!她砸了几百亿!就为了买下我的公司!逼我认罪!逼我首播!她这是动用私刑!她目无法纪!秘书长!您要为我做主啊!您要主持公道啊!”
她哭喊着,声音凄厉,企图用最大的音量盖过自己内心的恐慌,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沈挽挽身上。-$=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然而——
裴寂的脚步甚至没有因为她这惊天动地的哭嚎而停顿半分。/x.i~a\o′s?h`u′o\z/h~a+i+.¢c¢o,m^
他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步伐沉稳而冷酷,军靴踏过碎裂的木地板,发出清晰、沉重、如同踏在人心上的“咔哒”声。
那只被白薇死死抓住裤脚的腿,只是极其轻微地、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向上抬了一下。
动作不大,却精准而冷酷。
“呃啊!”
白薇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从手上传来,她抓着裤脚的手指被硬生生震开!指甲瞬间翻裂,钻心的剧痛传来!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被那股力量带得向后一仰,重重摔在冰冷坚硬、布满木刺的地板上!
后背和手心传来的尖锐刺痛让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裴寂甚至没有低头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如同两道无形的、带着千钧重量的冰锥,穿透了弥漫的烟尘和混乱的人群,牢牢地、死死地钉在办公室角落那面巨大的、单向可视的落地玻璃上!
仿佛那后面,才是他唯一的目标。
白薇摔在地上,剧痛和巨大的屈辱让她浑身发抖。
她看着裴寂那无视她、径首走向玻璃墙的冰冷背影,一股比刚才更深的、灭顶的绝望瞬间将她吞噬!
他不是来主持公道的!
他不是来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