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等着自己,他无奈的摸了摸鼻头,朝着二老扬起笑脸。
姜西梅见状也紧随其后,半侧着身挨着姚景泽站好,刚才公公的眼神犹如实质的肃穆,她头皮发麻,嫁进姚家二十年了,她还是改不掉对公公本能的惧怕。老两口往下,几个兄弟也都安静如鸡般的坐着,姚景泽心中几分无奈,冲着兄弟几个使着眼色。可惜,哥几个,竟然都是视若无睹,没一个搭理自己的,老四甚至在桌子底下,给他来了个侧头杀的动作。他憋气的挠了挠头,朝着老两口笑说:“爹、娘,看您二老的脸色可是红光满面,最近一定是有喜事发生。”姚奶奶听到老大说话的德性,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砸过去:“老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你爸红光满面了,难道不应该是晦气上头。”她看了看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下:“老大,我和你爹本来身体还挺好,可经不起你夫妻俩前后折腾,我真不知道你两口子这么会作啊,自己闺女生病十几天都忍着不送到医院,你俩想上天是吗?”瞪了眼还想插嘴的大媳妇,继续说道:“你俩不舍得花钱也就罢了,打村里电话通知我和你爹啊,我和你爹还有几个养老钱,湘湘这点医药费,我们还可以掏出来,你俩可到好,湘湘发烧生病十几天,你俩竟然一点声息都没有,我和你爹,幸幸苦苦的把湘湘养大交给你们,孩子要是烧出个什么好歹来,你俩对得起孩子吗?对得起我和你爹吗?”姚奶奶昨晚就憋着一口气到现在,见到这倒霉的老大两口子,战斗力一下子就飙升起来。她今年才六十多岁,自从嫁给姚重跃之后,也养成了修炼打坐。虽然收获甚微,可是身体却是实打实的越来越好,头发依然乌黑不见一丝白发。姚家有家规,自儿孙结婚那天起,就默认分家,到现在也就做饭还跟着老人一起,其他的都是各房管各房的。虽然如此,可几房儿孙对老两口仍然实打实的尊敬孝顺,家里小事不说,大事都会事先告知她和老伴。可到了老大这两口子,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平常小事也就罢了,她也不想多管闲事。可这两口子竟然敢在高考这样的大事上欺上瞒下,简直是妄为父母。看着姚奶奶怒骂姚景泽夫妻二人,堂屋一众没有一人敢出声。“娘,你可冤枉我和西梅了,咱厂里是有医务室的,你和我爹都知道,湘湘刚发烧,西梅就送湘湘到医务室,医生说湘湘就是热感冒发烧,是低烧、低烧。”姚景泽被老母亲这么一说,也是羞红了老脸,他知道老婆有错,但是他自己难道就能逃避责任吗?那段时间,厂里的单子又多又急,屋漏偏逢连夜雨,梅雨季节,设备状况连连,整个六月,他基本算是吃睡在车间。虽说姜西梅做的不对,他也恨极了,但是也不能推卸自己的失职。哪怕他多留点心在家里,多关心湘湘点,湘湘也不会烧了十几天,所以他这个做父亲的责任也大。面对母亲的责骂,他承受的毫无负担,看着老母亲一脸的失望愤怒,他唯有堆着笑脸,冲着自家老娘弯腰认错。各种好话、保证轮番来,事情只能往小里说。要不然把老两口气着了,就是他的罪过了。姚家几个兄弟,看着大哥在老娘面前作揖讨饶,没一个敢上前求情。他们也没办法啊,他们也很弱啊,这万一火力转向自己,周一这两口子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们几个找谁要说法去。“就感冒发烧,湘湘能烧了十几天,还要高考,你俩脑子也被烧糊涂了,就这样照顾孩子的,舔犊还情深呢,你俩呢?”姚奶奶红着眼睛看着老大两口子,以前姚奶奶就看不上老大媳妇。幸好老姚家,现在也不讲究什么长子长媳,当家大媳妇什么的规矩,这要是以前,她这个当婆婆的估计得被气死。“娘,您别生气了,别气着身体。”姚景泽被老母亲这么一说,越发羞愧。姚奶奶面无表情的横了眼大儿子,继续斥责老大两口子,经过这件事,她连老大都埋怨,这两口子到底是心大,还是根本不在意孩子。昨天一晚上她都没睡,辗转反侧到天明,现在太阳xue还抽动着疼,眼皮发紧,这心情一不好,看老大两口子就越发不顺眼。“好了,好了,吵有什么用,看看湘湘这小脸瘦的,身体应该是还没恢复,还不赶紧问问孩子想吃什么,给她好好补补,指望他俩,看把孩子瘦的。”姚爷爷从心底认为,自家老伴说这番话,老大还行,对大儿媳妇估计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还会适得其反。以大媳妇这种拐拧的性子,只会更加怨怪湘湘那孩子,老伴发泄发泄就好,说多了把自己气着了,反而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