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景取下眼镜,盯着重新归于宁静的办公室,好半天才把视线从她的空位上收回。
他揉了揉眉心,片刻斟酌,宗扬说的话,他是不是得重新考虑下了?
过份纵容,实属不应该。
咬了口沙沙冰,沁凉的感觉直冲脑门顶。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耳边是女人炸裂的质问。
崔茜西戴着大礼帽,黑色墨镜从一开始就没脱下来过。镜片映出逢夕宁专心K芒果沙冰的幸福样,崔茜西不耐烦的问道。
“莴栽厅啊。”嘴里包着东西,逢夕宁含糊的回了句。
抬头看了一眼,逢夕宁突然止了动作:“你鼻子怎么了?”脸有些浮肿不说,鼻头也红红的。
崔茜西见瞒不住,只好把墨镜取了下来。
逢夕宁把勺子一放,扫过她红肿的眼睛,顿时严肃着问她:“谁欺负你了?跟我讲。”
“没有谁欺负。”崔茜西低头说道。
“不说是吧?那我走。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回事儿。我翘班出来的,你以为我很闲吗?”
事实就是,她是很闲啊。
但崔茜西和逢夕宁这两个人,别看一个比一个更没心没肺。然而伤心起来,个个都宁愿藏起来哭,也不愿拿给别人笑。她不下点料,崔茜西怕是绝对不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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