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癫狂大笑,“战神复苏是巫族的使命!当年战神陨落时,与我族先祖定下契约——每百年选一宿主,用宿主之身唤醒战神,让他带领巫族统治天下!”
我后退半步,想起母后手书里的“容器”二字。原来她的背叛,不是为了裴玄玑,而是为了阻止巫族的野心。
“你母亲逃了二十年,最后还是死在裴玄玑手里。”大祭司抬手,祭坛四角升起黑色烟雾,“现在轮到你了,我的好外甥女。用你的血祭旗,战神将重现人间!”
烟雾中传来无数冤魂的哭嚎,我看见母后的虚影在烟雾里向我伸手:“昭儿,快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萧承砚突然按住我肩膀,他掌心滚烫,竟比往日灼热数倍:“昭儿,听我说。当年战神与巫族的契约,早已被裴玄玑篡改。真正的契约是——”
他的话被大祭司的咒文打断。我被一股力量拽向祭台,匕首掉在地上,长命锁从大祭司袖中飞出,锁上“昭宁”二字竟渗出鲜血,与我腕间红绳相呼应。
“放开她!”萧承砚挥剑砍向大祭司,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飞。他胸前的金色疤痕发出强光,竟与大祭司的咒文产生共鸣。
“原来你就是守护者。”大祭司眼中闪过贪婪,“更好,一并献祭,双玉合璧的力量会更纯净!”
祭台突然震动,我看见无数光点从萧承砚体内飞出,汇入我的长命锁。锁身竟在此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玉简碎片——那是母后留给我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是......巫族秘典!”大祭司惊恐后退,“你母亲竟把秘典拆成碎片,藏在你身上......”
玉简碎片融入我掌心,消失已久的光纹再次浮现。但这次不同的是,光纹不再是战戟形状,而是化作一朵盛开的莲花——那是母后最喜欢的花。
“你以为只有战神之力能杀戮?”我站起身,光纹所过之处,祭坛陶罐纷纷碎裂,鲜血化作甘霖洒落在地,“我母亲用一生守护的,是让战神之力回归本源——净化邪祟,护佑苍生。”
大祭司发出不甘的嘶吼,祭出全部巫毒。但那些毒虫在光纹前纷纷自燃,化作灰烬。萧承砚趁机捡起我的匕首,刺向大祭司心口——那里,正贴着裴玄玑的残魂符咒。
“不可能......巫族不该败在你手里......”大祭司倒地时,眼中倒映着我身后的虚影——那是真正的战神,他手持莲花战戟,俯瞰众生。
“巫族从不应以杀戮为使命。”我握住萧承砚的手,光纹同时涌入我们掌心,“即日起,巫族需解散祭坛,用秘典医术济世救人。若再犯禁——”
我抬手,光纹在岩壁上刻下警示咒文:“这便是下场。”
走出万魂窟时,月已中天。萧承砚靠着树坐下,脸色苍白如纸:“昭儿,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替他重新包扎伤口,“明明知道你体内有残魂,还带你涉险。”
他轻笑,指尖抚过我眉心:“傻子,没有你,我这条命早就没了。能陪你走到现在,已是万幸。”
我鼻尖发酸,却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墨羽带着鳞卫赶到,手中捧着个木盒:“女帝,在巫族密室找到这个,像是给您的。”
盒中是母后的梳妆匣,里面放着她的画像,还有一封泛黄的信:
“昭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魂归巫族禁地。不要怨恨你的身世,你是我与战神之力的结晶,却并非容器。真正的战神传承,在你心底——当你学会用爱而非仇恨挥动战戟时,便是力量觉醒之时。阿砚是守护者,亦是你的归处,珍惜眼前人。”
我抬头看萧承砚,他正望着漫天星斗,耳后的红痣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光纹,那里不知何时也变成了莲花形状——与我掌心的纹路,完美契合。
“阿砚,”我轻声说,“母后说,你是我的归处。”
他转头,眼中有星光流转:“那你的归处,想定了吗?”
我轻笑,将长命锁重新戴在他颈间:“早在冷宫墙角分糖糕时,就定了。”
他愣住,继而笑出声,笑声惊起树上的宿鸟。鸟儿掠过夜空,翅膀上驮着皎洁的月光,如同当年护城河里倒映的星河。
回程路上,萧承砚突然拉住我的手,指向远处的山峦:“昭儿,你看。”
只见群山之巅,初升的朝阳正将积雪染成金色,宛如战神的金甲。山脚下的村落里,炊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