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扭曲着朝他嘶吼。杀手惊恐惨叫,被倒吊在房梁上,刀刃滑落砸中自己咽喉,血珠溅在我裙角,晕开暗红花朵。
右侧杀手突然甩出袖箭,我抬手凝结黑雾盾牌,却因力量失控导致盾牌碎裂。千钧一发之际,男人挥剑斩断袖箭,符咒化作飞刃穿透杀手咽喉。他落地时踢翻铜盆,馊水泼在我腿上,却被咒印光芒瞬间蒸发。
“你从未用过这力量。”他蹲下身,指尖拂过我腕间咒印,符咒光芒亮起,竟在压制黑雾扩散,“净月血脉与诅咒相生相克,你若再放任恨意蔓延,不出三日就会被吞噬心智。”
!我猛地抽回手,银簪掉在地上,露出发间藏着的半块玉佩。男人眼神一凝,伸手欲碰,却在触到玉佩前瞬间收回。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李公公的尖嗓子隔着墙传来:“杀手怎么还没动静?贵妃娘娘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跟我走。”男人拽起我,踹开暗角处的石板。地下通道涌出寒气,墙上嵌着的夜明珠发出幽绿光芒,照见通道尽头盘着的巨大锁链——那是百年前用来镇压诅咒的困龙锁,链身刻满的符咒已斑驳脱落。
“你是谁?”我跟着他跃进通道,咒印在黑暗中愈发灼烫,“为何知道我的血脉?还有你后颈的咒印...你也是守护者?”
他顿住脚步,转身时符咒亮起,照亮他后颈狰狞的咒印——那纹路竟比我的更深邃,像是被鲜血浸透的曼陀罗。“我叫谢砚之,”他指尖掐诀,通道尽头的石门轰然开启,“是你母亲用命换来的...守护者。”
惊雷炸响的瞬间,我想起母亲咽气前塞给我的玉佩,和她最后一句低语:“去找流云纹玉佩的主人...他会护你周全。”原来不是巧合,是母亲早已布下的局。
石门后是间密室,四面墙嵌满符咒,中央石台上摆着泛黄的古籍。谢砚之甩开我的手,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黑色药丸碾成粉末撒在地上,瞬间升起屏障隔绝外界气息。
“喝了。”他扔来一个瓷瓶,瓶身刻着“净心散”三字,“能压制诅咒暴走。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以为贵妃为何急着杀你?因为你体内的血脉,能解开皇室最禁忌的诅咒秘辛。”
我捏碎瓶塞,苦涩药汁灌进喉咙,腕间咒印果然不再灼烧。密室角落传来窸窣声响,一群老鼠拖着human bones钻出来,骨头上的牙印触目惊心。谢砚之踢开一具头骨,露出下面压着的铜片——那是前朝前贵妃的封号金册,边角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冷宫每死一人,诅咒就强一分。”他拾起金册,符咒光芒扫过咒文,“你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被诬陷的宠妃?百年间所有受宠的女子,要么疯要么死,因为她们都有相同的血脉...净月血脉,是诅咒最好的容器。”
我踉跄后退,撞上石桌,古籍翻开的页面上,赫然画着与我腕间相同的曼陀罗咒印。旁边用朱砂批注:“净月血脉者,得诅咒者得天下,亦将为天下所诛。”
“所以皇室要杀我。”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而你,本该杀我,却要救我。为什么?”
谢砚之转身时,衣襟带起的风掀开他领口,我看见他心口狰狞的咒印——那形状,竟与我母亲临终前在掌心画的符号一模一样。
“因为你母亲,”他声音低沉,“用自己的命换我发誓,护你周全。沈昭容,从今日起,你要学的不是如何躲避诅咒,而是如何...掌控它。”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头顶传来石块坍塌声,李公公的尖叫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这里有密室!快,杀了那妖女!”
谢砚之猛地将我推进石桌下方,符咒化作盾牌挡住破土而出的长剑。我摸向袖中暗藏的碎瓷片,却在触到它时愣住——方才战斗中,咒印竟顺着指尖蔓延至掌心,碎瓷片在黑雾中悬浮,刀刃上凝结出冰晶。
“试试用意念操控。”谢砚之挥剑斩断锁链,困龙锁轰然倒塌,“想着你要它做什么...比如——”
“杀了他们。”我低语,掌心碎瓷片应声飞出,穿透第一个闯入者的咽喉。黑雾顺着他伤口钻进体内,化作骨刺从他后背爆出,溅起的血珠在咒印光芒中化作黑色蝴蝶,扑向其他杀手。
谢砚之挑眉:“看来你天赋不错。”他甩出符咒,击中最后一人眉心,“但记住,诅咒之力需以气血为引,滥用会伤及根本。现在——”他踢开尸体,伸手拽我起身,“该去会会你的好姐姐了。”
我看着掌心逐渐消退的黑雾,又抬头看向谢砚之颈间若隐若现的咒印。原来这世上最危险的诅咒,竟成了我唯一的活路。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