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从祭台带回的羊皮卷——那是初代铃主的日记,记载着摄魂铃的真正秘密。
“原来,铃主的使命不是毁灭,而是救赎。”他展开卷轴,声音低沉,“当年初代铃主用自己的魂火封印了战争,却被后人曲解为邪术。”
我接过卷轴,看着上面的古老文字:“当七片铃片齐聚,铃主将唤醒沉睡的魂火,终结所有谎言与杀戮。”
窗外传来夜枭的叫声,却不再让人恐惧。我站起身,走向庭院中的老槐树——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树,树下埋着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
“晚儿,我的孩子,”信纸上的字迹被泪水晕开,“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战胜了黑暗。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复仇,而在于宽恕。原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不是因为他们值得原谅,而是因为你值得解脱。”
我将信折好,收进衣襟。陆承州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递给我一支银簪——那是用祭台的残片打造的,簪头刻着铃兰花纹。
“送给你,”他说,“算是赔礼道歉,为我曾经的怀疑和隐瞒。”
我接过簪子,别在发间:“道歉就不必了,不过......以后别再用剑指着我了,我怕疼。”
他轻笑,眼中闪过狡黠:“那可不一定,毕竟......”
“毕竟什么?”
“毕竟,”他凑近我,声音低沉,“下次再遇到危险,我可能会用更直接的方式保护你。”
我挑眉,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坦诚。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子时。青崖山的风穿过废墟,带来一丝春的气息。
“走吧,”我转身走向院门,“天快亮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重建将军府,安抚百姓,还有......”
“还有什么?”
我回头看他,晨光中,他的身影被镀上一层金边:“还有,去北疆看看,那里有你师父的墓碑,还有......我弟弟可能存在过的痕迹。”
他愣住,眼中泛起涟漪:“好,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