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去做牛顿的事,是有些难为你呀。”
两个人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中的苦楚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六筒9号囚室的门打开,看守进来叫道:
“何可待,出来!放你出去。”
何可待坐在墙跟,屁股刚一挪动,又坐下不动。
“请神容易送神难。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没那么容易。你们不赔礼道歉,我就在这儿把车底坐穿。”
“畸,耗子还成了精。”看守走到何可待身旁,“你是见看守所的大白馒头不要钱是不是。立马给我走人,别找不自在。”
9号原来的牢头——大高个,走过来劝解道:
“何哥,这车底是钢筋水泥地,一辈子也甭打算把它坐穿。你跟政府叫什么劲儿呀。抓你是革命需要。放你也是革命需要。我想出去,人家还舍不得我呢。见好就收,全须全尾地出去,你就念阿弥陀佛吧。起来吧,何哥,9号的第一把手要是你舍不得,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你再进来,我立马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