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过了,陶铁良还没有来。+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陈虎想,这家伙一定是让他的哥们儿们灌醉了。就在这时,他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
“你下来吧。我在反贪局门口。”
“我以为你小子被灌得不省人事了。我就下去。”
陈虎放下电话,快步走出房门。与老朋友的见面,冲淡了他心中的忧郁。
来到门口,看见陶铁良靠着沙漠王越野车抽烟。
“我以为你喝醉了。”
“告诉你,我那帮哥们儿还在那儿喝呢。我空着肚子陪你。上你的破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陶铁良驾着沙漠王在前,陈虎驾着切诺基在后。两辆越野车驶上霓虹灯闪烁的公路。
两辆车驶入了一个公园。陈虎想,陶铁良的面子不小,能把车开进公园里面。
汽车停在一个圆形的亭子旁。陈虎下车问:
“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咱们怎么吃饭?”
“这是钓鱼区,晚上不开放。别说人,连鬼也没有。”
陶铁良坐到水边的石凳上,把两瓶白酒摆在圆形的石桌上。^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坐吧,这地方不错吧。绝对安静。”
陈虎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看着说: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谈恋爱的地方,不是吃饭的地方。”
陶铁良从兜里掏出个纸包,放在石桌上打开,是花生米。
“陈虎,看见没有,两瓶二锅头,你一瓶,我一瓶。你不是爱逞能吗?咱们俩干喝,谁不把它喝个一滴不剩,就他妈是孬种!”
“干喝?你想要咱俩的命?”
“少废话,喝。”
陶铁良用牙咬开瓶盖,盯着陈虎。
“咬,你牙呢?”
陈虎用牙咬开瓶盖,觉得事情不妙。
“嗯,这还差不多。咱俩先喝三口。你别耍奸,早喝晚不喝,反正你我都得喝干它。”
两个酒瓶碰在一起。陶铁良一连三口,喝过去有二两多。陈虎只好也喝下三口,嗓子眼火辣辣的。这种喝法,在大学时代,他俩喝过一次,为了赌谁的酒量大。-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陈虎,大二的时候,咱俩这么喝过一回,你还记得吗?”
“一辈子也忘不了。三天没上课。你想重操旧业呀!”
陶铁良两眼紧盯住陈虎。
“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咱俩交情怎么样?”
“铁良,这还用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冲你这句话,咱俩再喝三口!”
陈虎看着陶铁良吞下三口,他只喝了一小口。他担心陶铁良喝醉了开不了车,还得把他送回去,总不能两个人都醉了。
“咱们不光是老同学、老朋友,还差点成为亲戚。玲玲不死,你八成是我妹夫,我是你大舅子了。”
“铁良,你到底想说什么?”
陶铁良忽然像孩子似的哭起来。陈虎知道,陶铁良有酒喝多了爱哭的老毛病,忙站起来,走到陶铁良身边,扶着他的肩膀说:
“铁良,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提了局长,我心里比你还高兴。你怎么好好地哭起来,一定是酒喝多了。”
陈虎要拿陶铁良的酒瓶,却被陶铁良灵巧地先拿走了酒瓶。
“我还没喝呢,就多了?陈虎,我是珍惜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比珍惜生命还珍惜,你懂不懂?”
“我懂,我当然懂。我和你一样珍惜。”
陈虎也动了感情,声音有些颤抖。
“我为什么把那帮哥们儿抛下,跑到这儿和你喝干酒,不就是冲着咱俩多年的交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