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茅有意不想说破,留给上级一个炫耀知识的机会。
“我才疏学浅,搞不太明白,正要请教。”
“很简单嘛,从来没有固定的法,法是随着形势而变,历史上有多次变法,所以法无定法。非法是法这句学问比较深,一些看上去不属于法的东西,实际上人们的日常规则,现在叫游戏规则,或者叫习惯势力,它们才最强大,约束着所有人的行为方式,所以D归E法是法’。理无常理和法无定法是~个道理,没有永远不变的真理,马列主义也是这样认为的嘛;‘不理乃理’与‘非法是法’差不多,一些表面上看上去不是真理,甚至没有道理可讲的东西,才是人们心中真正的价值标准,所以说不理乃理。你以为然否?”
辛茅觉得“然否”这个古代用语从焦鹏远嘴里说出来有几分可笑。
“深奥,又深入浅出。我辈不及啊。”
“你让千钟同志立刻来见我。”
“我就去。”
不到十分钟,千钟来到焦鹏远的办公室。
“焦书记,有什么指示?”
“我记得你说过检察院宿舍批地的事?”
“这件事拖了两年了,你没点头,我也没放在心上,一直没给他们答复。”
“他们申请多少平米?”
“平面面积二万平米,包括配套设施在内。”
“你马上批给他们,登门去办手续,按最低标准收费。把他们的报告找出来,我签字。”
千钟立刻明白了焦鹏远的用意,为难地说:“急来抱佛脚,是不是有点晚了?万一我们拿热脸蛋去贴人家的凉屁股,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