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良哭笑不得。
“我的何市长,我要能拆借一个亿,还发愁吗?”
何启章长叹一声:“唉,一着走错,全盘皆输。我当时就觉得集资的事干不得,让焦东方死缠活缠,还是陷了过去。焦东方今天晚上十点多去电视台找我,说冯艾菊的账号查封了。”
“那就糟了,这说明冯文菊犯了案,很快就会直到我们头上。再不想办法,只有死路一条啦!”
“是呀,要不这么严重,我也不半夜三更把你从家里叫来了。我刚和焦书记谈完话,瞧他的意思是想把责任扣到我头上。我现在的处境是潘金莲给武大郎服毒,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反贪局和焦书记,两头都饶不了我。忠良,咱们成了替罪羊啦!”
“那也得想个办法呀!”
桌子上电话铃响起来,何启章接过电话。
“我是何启章,哦,东方呀,有事吗?”
“何叔叔,我刚在电话里听我爸说了,你和他谈得不太愉快。你过饭店来吧,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好的,我一会儿过去,再见。”
何启章放下电话。
“焦东方让我过去一趟,还是谈一个亿的事,我看你也去,你是怎么来的?”
“司机送我来的,车停在后门。”
何启章看看手表。
“你先回家,我们三点十分,在饭店大堂里见。”
周森林递给马忠良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他狠狠吸了一口,说:“我回到家,喝了一碗银耳汤,三点十分到了地平线饭店大堂,等了五分钟,何市长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