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汇报呢。”
焦鹏远愁容满面地说:“上级来了人,每次都事先打招呼,这次连面也不照,奇怪。”
“有一句话我不敢说,说了要犯组织错误。”
“这是在我家里,怕什么,你说嘛。”
“中央来了人,不打招呼,这表明中央对您有了看法,不那么…信任您了。”
焦鹏远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窗户往上看,繁星当空。
“不信任我?那撤职好了!不错!何启章是我推荐的,但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嘛, 就是算准了,人也还是有个变化嘛!这些年,我实际工作干得多了些,有人就看不惯。他们 不信任我,我还不信任他们呢!说几句大话,谁不会说,那么多立交桥,那么多公路,是说 大话能说出来的吗?全是我干出来的。唉,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呀!”
郝相寿走到焦鹏远身旁,给他披上衣服。
“您别着急,他们是拿着何启章说事,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目标是您这把交椅 呀,但扳倒您这棵大树也不那么容易。您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扳倒了您,历史的某些部 分就得重写,就得动摇。当前要紧的是自己的阵脚不能乱。方浩书记和他们搅在一起了,这 倒是有点麻烦。”
焦鹏远气得面色蜡黄,“我要找方浩好好谈谈。市委有事,他说在党校学习回不来;中 央来了人,他怎么就有空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