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面瘫脸,一时间五彩纷飞。.咸′鱼~看?书+ *首\发¨
这个世界终于疯了。
“你疯了吗?”贾想惊诧地问道,喉咙堵着一块石头,涩得难以蠕动,“有病吗?”
至于是问祝踏歌有病,还是贾想自己有病,那便无从得知了。
贾想只觉得天旋地转,眼中万物随之那一口深蓝漩涡倾倒回旋,荒谬,滑稽。
“你若是觉得吾说得不对,你要不问问岁安?”祝踏歌亲昵地喊着祝千龄的字,如同蛇腻一样恶心的腔调,“他当初掘地三尺,将遁逃的闻人曲母女抓了个现行,连吾都不知道,她们至今在何方。”
贾想下意识反驳:“别叫得那么亲,畜生。”
祝踏歌说的话冲击力实在是过于惊人,贾想对他的敌意再也藏不住了,一听见祝踏歌喊祝千龄的字,他就火冒三丈,更何况这个字还是他精心起的,虽说不算上佳,但仍不愿让此字从祝踏歌口中说出。
他忽然后悔当初当众喊祝千龄的字了,就好似二人之间的秘密被公之于众,失了几分本该独属贾想与祝千龄二人之间的情思。~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自然,贾想保证他的情思没有祝千龄那般不伦。
剪不断,理还乱,恰如眼前这圈海蓝漩涡,越往里头纠缠,只余下一点深不可测的墨色。
且慢。
贾想从惊炸的思绪中猛然清醒。
既然圆月祭典已经结束,为何诡境还没有结束?
联想到祝踏歌一路上引诱的事件,且不说沙暴乱象,且不说隔窗投布,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真正的莫尔纳又在哪儿?
贾想手指一蜷,又恐捏痛了云雀,赶忙松手。
祝千龄就从他衣兜中飞出,可惜他重伤的双翅就如贾想醒来后惨伤的躯壳般,跌跌撞撞,只能被迫停靠在贾想的掌心之中。
“闻人兄弟,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看见云雀,祝踏歌的神色莫名温柔了下来。-n^i?a′o^s/h^u_w/.¢c_o/m¢
贾想默不作声。
“你把岁安交给我,”祝踏歌歪着头,“我把咎语山还给你们,如何?”
不等贾想作答,萧敖便上前一步,抓住贾想的手腕。
“换。”他斩钉截铁道。
贾想想要护住云雀,然而萧敖下一句话让他犹豫了起来:“祝千龄不会死,你想山姐尸身不保吗?”
掌心中的云雀身体一僵,似木雕鸟儿,窝在贾想的掌心中一动不动。
祝踏歌很有耐心地守在对面,百无聊赖地扫视着周遭,似是对贾想与萧敖二人的决定胸有成竹。
“闻人,你想清楚,北川、南海、东岛,这次是西沙,若是魔窟封印不被解除,咎语山不会死,黎民百姓亦不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萧敖盯着贾想的双眸,一字一顿道:“你不能再包庇下去了,他是boss,是反派,他活得甚至比你我还长久,收收你泛滥的同情心吧。”
一阵无言缄默。
风在神殿中穿梭,长柱上的蓝火只余下点点灼痕,家家户户的祷告声被白光吞没,连镇守在四方的侍从亦不知神殿内发生的闹剧。
深蓝漩涡一张一合,在神殿中浅浅呼吸着。
不知过了几时几刻,贾想慢慢的、重重的、不知所想的,点了点头。
方才的沉寂太过沉重,压得祝踏歌都有些沉闷,他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咎语山往前撑去。
然而贾想却没有把云雀送出,反将祝千龄摁在怀中,没有一丝缝隙。
“如果我将岁安送出去,你便要将我和萧敖就地处决了吧?”贾想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本来见贾想回护的动作,萧敖还气打不过一处来,哪料贾想一句话再次把他砸懵了。
诚然,这是他这辈子脑筋打结最严重的一次,二人的思路他一条都跟不上。
贾想冷然:“你还怪好心的,让我逃离此诡境,你的良心总是这么虚伪。”
那条布料,让贾想对所有人起疑心是真,让他逃离是假,祝踏歌吃准了贾想性子,设了埋伏。
若是没有那份布料,贾想说不定真的会做出其他选择。
祝踏歌摇了摇头:“怎么能算虚伪?吾已经让你逃了,可你还是来到了神殿,吾已经尽力了。”
“这次诡境的圆月祭典是失败的,对吧?”贾想瞥了眼漩涡,“能成为祭司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白医师将其子随意顶替了月衣,不合常理,倒反天罡,这场圆月祭典注定失败。”
至于圆月祭典失败的代价是什么,神殿外万籁俱寂,已然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