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山的面部轮廓几乎一致,咎语山在耳室中透露的种种信息涌上心尖,贾想的怒火也随之被浇灭。¨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当务之急,还是脱离诡境,守护西沙封印为紧。
他轻柔地摩挲在掌心中的云雀,云雀已经平复,呼吸清浅地俯趴在贾想手中休息。
“求求您!”咎言海抹去嘴边的咸涩,“求求您,能否禅让于阿山?”
“禅让?”
咎言海咬牙:“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是过分,然而只有将此法才能救阿山一命!”
贾想蓦然抓到咎语山交代的信息中,一个隐藏的漏洞。
按理说,一个未曾经历过魔窟时代的人,应当不会对魔窟拥有如此浓重的恨意,咎语山对魔窟的偏执程度,从南海时便可见端倪。
可至今为止,西沙封印固若金汤,诡境不过是重映历代祭司献祭的过程,并不会呈现魔窟横行的苦难。
二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咎语山如此忌讳?
贾想福至心灵,问道:“咎语山年岁几何?”
咎言海哭得迷迷糊糊,恍惚地回应:“十五。′j_c·w~x.c,.!c+o-m.”
贾想望向萧敖,萧敖很快反应过来:“三十七。”
对上了。
这一场诡境的祭司,约莫是上一任西沙继承人的过往影像,按道理,不会出现任何偏差,就如贾想代替了祭司,咎语山重返了过往的年岁,萧敖也以一个合理的身份出现。
而彼时未曾降世的祝千龄,便化作了云雀。
那按道理,诡境中的咎语山不应该如外境一般伤痕累累,而到了濒死的地步,这与诡境重现的过往不一,难道就不怕被魔窟察觉,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吗?
故而,二十二年前的咎语山定然受了致命伤。
就在这一场诡境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咎语山对魔窟有了深重的恨意。
他们现在经历的一切,是符合原本历史轨迹的。_j_i*n*g+w`u¢b.o?o.k!._c`o_m*
贾想不敢多加揣测,他现下得出的结论站脚还不稳定,只能顺势而为。
至少,咎语山应当不会这般轻易死去。
他冷淡道:“细说。”
咎言海得了首肯,激动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祭司大人,我与阿山为亲姐妹,既然神明大人愿意选择我为神侍,阿山必然可以。”
关心则乱,此番话放在寻常,咎言海绝对会将之视为亵渎神明的言论,就地惩戒出言不逊者。
现今她已顾不得其它:“我愿意主持今夜的圆月祭典,将自身献祭于神明,教邪恶无处遁逃。”
“但是,恳求您,”咎言海双手合十,苦苦哀求,“让阿山入了月衣吧!”
贾想一愣。
“姐妹二人,血浓于水,一人做祭,一人遁沙,神明不会怪罪的,”咎言海见贾想面露异色,紧紧攥着祭司长袍,“祭司大人,您亦知晓,历代祭司需以月阴之身才可胜任,您是因胞姐染上沙噬意外逝世,才被迫顶上祭司之位,按理说,我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确实,西沙是母性社会,便因其封印继承人历代为女性的缘故,他们崇尚月亮,历代以女性为尊。
西沙环境恶劣,生存压力极重,男女空前和谐。
贾想刚开始发觉祭司为男性时,还小小诧异了一番。
可既然如此,长老会那边又该如何解释?
贾想虚虚地握了握掌心中的云雀,他的系统还在祝千龄手中,必须想办法讨要回来才是。
更加重要的因素是,祝千龄展示吊坠时,祝踏歌在场。
看出贾想面上的顾虑,咎言海寻思片刻,很快找到遗漏的点。
“只要不与仞州长老会言说,他们又如何知晓继承人变动?”咎言海直言利弊。
贾想抿唇,盯着咎言海毅然决然的面容,忽然明白祝千龄是如何精准地找到上一任祭司的月衣,并趁机遁入。
也想通为何咎语山能够将他们指引到西沙诡境中,若无其事地来回穿梭。
那一副被祝千龄趁机遁入的月衣是空的。
咎语山便是这一场诡境中被裹进月衣的神像。
真是够荒诞的。
萧敖没听出个所以然,见二人僵持着,茫茫然地望向同样游离局外的莫尔纳。
“咎语山怎么了?”
莫尔纳总结了一番:“好像死了。”
萧敖脸色被吓得煞白,就要冲进耳室查看咎语山情况。
方到门口,萧敖便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着室内的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