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岌岌可危。·k+u!a.i·k·a.n!x!s¢w?.¨c,o·m¢
茱萸一人之力其修为本在纳兰红叶之上, 可抵不住纳兰红叶有辅助啊。她浑身都是被野兽撕扯的伤口,腿上、腰间血肉淋漓,几乎已无反抗之力。她抬头看着天上漫卷漫舒的云朵, 前世今生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倏忽而过,本以为,本以为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是想要让她好好的报仇雪恨,报复那些上辈子伤害她的人。
可是她尚未做好杀害钟磬和清雪的准备,便要再次惨死纳兰红叶手中吗?
茱萸心下如死灰一般寂静而绝望,那么上天让她重生的意义何在呢,为了让她再次痛苦的死去吗?
眼见着纳兰红叶率领着兽群步步紧逼,茱萸一步一步往后退却,直至退到悬崖边上,再无可退。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和志在必得的纳兰红叶,茱萸冷笑一声,直接一跃而下。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哪怕粉身碎骨。′e/z`k.s\w′.+o′r_g\
“他是谁?”青蓝色仙剑架在络腮胡子的脖颈上,谢祁脸上满是醋意,若安喻一旦点头认证络腮胡子的身份,必得让他血溅当场。
“我是谁?我是少主最忠诚的仆人,是少主最亲密最信任的人,谁也比不过!”络腮胡子一面战战兢兢地抖如筛糠,一面嘴上骄傲地宣布着,仿佛这是什么极为了不得的大事。
安喻满脸黑线,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闹什么玩意儿。
偏偏谢祁像听到了极为了不得的话,当下仙剑掉落在地,委委屈屈的蜷缩一角,主人却弃之不顾,反而如同受了极大委屈一般拉着安喻的衣袖,将下巴完全盛放在安喻的肩胛窝内,声音带着啜泣:“那我呢?我是什么?想来我只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
那副样子,就像是高贵的布鲁猫,高傲地向主人示好。?y\o,u¨p/i^n,x,s~w..,c*o?m*
安喻无奈,将他拉扯自己衣袖的手牵在自己手里,柔声道:“你是我最崇敬的大师姐啊。”是的,哪怕这么长时间过去,哪怕在万剑峰上朝夕相处,安喻也没有主动揭破最后的窗户纸。
谢祁倒也是忍得辛苦,却也不曾开口言说,二人就这样默契的沉默着。
“若没有大师姐的收留之恩,恐怕如今我和临坼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大师姐,就是我最崇敬最爱戴的人。”明明这话是在夸奖谢祁,谢祁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好像,好像他所求的并不只有这些。
可是面对疑似情敌的络腮胡子,谢祁不肯流露出自己的一点软弱和不确定,霸道地将安喻半拢在自己的怀里,示威性地道:“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络腮胡子不屑一顾,得意地鼻孔朝天,连他们家少主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他叫嚣,说到底,他才是少主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
“好了,大师姐,你不是在外面负责此次秘境历练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安喻微微移动脚步,挡住二人火花四溅的眼神,对谢祁道。
“这次秘境历练潜入了不少魔族的人,我担心宗门弟子安危,特意压制修为前来保护诸位弟子的安全。”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保护安喻的安全,这话倒不必刻意去说,他相信媳妇一定心知肚明。
不心知肚明的安喻:“……”老攻啊,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一种可能,站在你面前的这两个人都是魔族啊。
连络腮胡子都忍不住有些气短,看看面色沉凝的少主,再看看慎重的谢祁,识趣地不再刺激她。这小姑娘也怪不容易的,被他们少主骗身又骗心,怪可怜的。
冰冷的河水浸泡着茱萸的身体,那些斑驳的伤口仿佛已经失去了痛觉,耳朵边都是沉闷的喧鸣,她彻底地失去浑身的力气,放任河水将自己的躯体裹挟着飘到任意的地方。神思昏昏沉沉,迷蒙一片,若不是强烈的恨意支持着她,恐怕早已又重复上辈子的悲剧。
她不甘!
“少主,你看那河面上是不是飘着个人啊?”为了不耽误自家少主和小姑娘卿卿我我,络腮胡子极有眼力见的走在前头,一点也不往身后瞅,充分给予少主足够的空间,这也率先发现了飘在河面上不知生死的茱萸。
小姑娘谢祁:“……”怎么的,合着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安喻点点头,络腮胡子快步跑过去将茱萸从水中救出,茱萸明显已经在意识昏沉的边缘,肚中饮入大量河水,络腮胡子自然地将茱萸趴着的身体翻到过来,挤压着她的胸脯,排挤河水。
生死面前,男女大防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