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叔公孙喜告诉我的,他曾派人打听师父和你的下落,听说师父被秦兵杀害了,而你下落不明。*看`书.屋` ?追¨嶵?欣.章^結~”
“堂叔现在在哪里?”婉儿问道。
“他在魏国当官,很得魏王赏识,自从我逃离大梁,多年没有见到他了。你快告诉我师父是谁杀的?”魏缭追问道。
“爹不是他人杀的,是自杀。”
“师傅为什么要自杀?”魏缭不相信地问。
公孙婉便把父亲当年给嬴政治病违背诺言后,为了不食言自杀的经过简单讲一遍,魏缭惋惜地说:“师父他老人家做事太认真了,当今世人为了权贵可以出朋卖友,为求荣华富贵贪生怕死之人更是比比皆是。师父一死,只怕天下如此讲信义之人再也没有了。”
婉儿一听魏缭说到“为求荣华富贵贪生怕死”,以为师兄在指责自己,幽幽说道:“宫廷的日子并不好过,幼年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只觉得住在宫中处处新鲜,不愁吃也不愁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那么多人围着你转,捧着你,宠着你。\7^0\0′t?x,t/.`c/o?m′可我现在越来越感到宫廷生活的险恶奸诈,且不说宫中这几年发生的一系列污秽事件,就是大王他也大不如从前,变得一天天让我感到陌生,对我也没有过去——”
公孙婉欲言又止,魏缭忙问道:“嬴政那小子是否欺负你,告诉我,我废了他个王八羔子!”公孙婉摇摇头:“大王对我很好,只是——唉,还是说些别的吧,宫中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缭儿哥,说说咱们离别后你的经历吧?”
“我可没有你那么幸运。”
魏缭便把自己流落大梁以打铁为生后被太子增雇佣行刺安釐王诬陷信陵君的事说一遍,婉儿不解地问:“缭儿哥,你怎么能做那样的事,信陵君受天下人敬仰,你帮助太子增诬陷信陵君一旦传扬出去,将来何以做人?”
魏缭惭愧地说:“我是受了太子增的欺骗,有人让我入宫行刺安釐王,我也认为他昏庸无能给魏国百姓带来那么多灾难,本来以为杀了他信陵君就可以承袭王位,从此魏国富国强兵再也不受秦国凌辱,谁知那是太子增设好的圈套,不仅没有帮助信陵君,反而害死了他,我是魏国的罪人啊!师父曾经告戒我: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优*品~暁?说^徃′ ·埂,辛^最!快¨可我因为贫贱贪图几个小钱,竟然做出了终生悔恨之事,师父他老人家地下有知也不会饶恕我的。”
公孙婉见魏缭悔恨交加的样子,安慰说:“这也不能完全责怪你,当今魏王如此险恶,又那么昏庸无能,如今魏国国土已有多半被秦占有,也算是他罪有应得,魏国灭亡只是旦夕之间的事,师兄,有什么打算呢?”
“景湣王知道我了解他的底细,对我杀人灭口未成,我几经周折才逃了出来,魏国是再也不能回去了。纵观东方各国,韩国最弱,国土只有秦国的两个郡大,韩桓惠王已经够软弱
的,如今太子安继位为王比其父有过之无不及。赵国在东方六国中本来最强,自从长平之战后一蹶不振,国势一天不如一天,国君也是一代不如一代,赵襄王贪图享乐,爱好女色,自从立香娇为妃后朝政荒废,如今郭开专权,香妃与郭开内外勾结已经废去稍有作为的太子嘉,立一个毛娃娃公子迁为太子,据我估计赵襄王一死,赵国也没有多少时日了。燕国远离中原,有胡人骑射的经验,地广人稀,又少有征战,正是发展生产富国强兵的大好机会,可惜燕王喜目光短浅,为蝇头小利不计后果,贪小失大,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加上不会用人,让乐氏家族投奔赵国,至使几次与赵国争战一败涂地,如今只有个大国的空架子,也不堪一击。”
“那么齐楚两国呢?”公孙婉问道。
魏缭叹息一声:“齐国自从被燕国大将乐毅攻破后,齐湣王被杀,齐国几乎亡国,齐襄王复国后,襄王无能,但他有一位贤德的王后,使齐国一度国富民强,襄王死后,齐王建继位,母